“先主士诚公在上,光阴荏苒,又逢腐败。老臣御前保护军统领吕子通率大周忠臣,五行门部属祭拜于此。老臣身怀国仇家恨,感士诚先主知遇之恩,未敢有半晌忘怀主公之遗志。今于主公灵前赌咒,殚精竭虑,兴复大周,鞠躬尽瘁,至死方休!若违此誓,六合不容!”

“当时老夫正值丁壮,有幸在衡山大会上目睹了江大侠一举夺魁,技压群雄的风采。只是厥后,传闻江大侠向各派散下豪杰帖,要在洞庭湖君山之上会盟,意欲结合江南武林为抗元兴汉助一臂之力!”

刘景天听了紫衣少女这番话,一阵苦笑道:“真是后生可畏,女人就不必欣喜老夫了。老夫方才一味催动内力抢攻,罢剑罢手之时已模糊感觉力量为之一滞。女人催动上乘心法,使出这等轻功身法,能在数尺之地闪躲自如。当今话语之间却无一涓滴无疲态,这等修为老夫敬佩之至!”

此时恰是年年祭奠之时,祠堂内摆布已摆列了十余人。屋内四周白帷安插,素花供奉。堂中心供桌之上香火环绕,几支白烛火光明灭,祭台上三牲五鼎已毕。桌上正中心的牌位刻着“先主吴王士诚公之位”几个大字。

随即派柳少阳挟五行令,去鄱阳湖抽调分舵可靠门众一探究竟,来回查证,用了近一年的时候。

张士诚做了多年吴王,虽说少了些弘愿,只图偏安一隅,倒是颇得民气。吕子通将那些情愿兴复大周的旧部调集起来,又收了几个因比年交战,流浪失所的孤儿做义子,亲身传授本领。在两淮一带因循玄门齐云山一脉创办五行门,本身做了门主,位居五行三尊之首。广招门徒,做起了船埠河运的买卖。

一年前,巨木旗掌旗使木玄英回到总舵。禀报说本技艺下有人偶然间探听到,昔年陈友谅鄱阳湖水战惨败之时,仿佛曾将随军财宝藏于四周山林当中。但却知是道听途说,知之不详。

紫衣少女听了噗嗤一笑道:“我家在外洋的岛上,离这里远得很。我爹长年身材不便,靠给岛上的百姓和来往船客算卦为生,只要个老仆与我爹和我住在一起。我从小就没分开过海岛,听路过岛上的船家说,中土好玩得很。我爹不让我来,此次到江淮水乡,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再说我爹走起路来都吃力,又那里算得上甚么绝代高人诶!”

世人听这紫衣少女如此一说,都感觉她所讲的故事甚是希奇,多有不信。

柳少阳这一起顺运河而上返回淮安,只因时近腐败,沿河两岸乘船之人甚众。柳少阳固然沿途有门中弟子策应,舟来船往,却也误了些光阴,总算在腐败之中午赶回了总舵。仓促放了行囊,早有人传话于他,换了素服便径直去了后院的祠堂。

拜别之时,细雨初停,风拂柳轻。柳少阳又转头望了望远去的陆百川,瞅了瞅鸿雁楼。模糊仍能看到紫衣少女犹安闲喝酒赏景。暗自感慨一番,也就回身去城外乘船,筹办回淮安总舵复命去了。

腐败时节,地处洪泽,运河咽喉的重镇淮安府一片细雨纷繁。城南的威远镖局这几年不但买卖昌隆,更是这些年名震武林的两淮大帮,五行门总舵之地点。此时前厅的正堂上正坐着十余名身着素服的中年男人,拥着正中间端坐的一名年近五旬的长髯老者,堂下两廊顺次有百余人分立两旁。

刘景天心想:“这女娃的话太也匪夷所思!多数是我这侄子触怒过她,她不想带我见他父亲,瞎编出来的话敷衍我的。”

说罢双目望向窗外,仿佛在追思旧事普通,接着说道:“只是女人这形如鬼怪的轻功身法,让老夫想起了多年之前的一名高人。不知女人可否定得当年师出玄门龙虎一脉,人称‘行如鬼怪,一剑封江’,二十多年前居于武夷山,而后不知存亡的江紫彦江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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