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兵靖两淮[第1页/共2页]

一场混战杀至天明燕军斩俘无数,活捉南军要员大将三十余员,淮泗官军主力由此覆却大半灰飞烟灭。就连安然这等惯战虎将,也因混乱当中马蹶无路,与莫凌涛相搏百合不敌被执,独占何福幸运单骑透出重围。

其间柳少阳等人联络收揽淮泗五行门旧部,里应外合攻破泗州。朱棣亲谒祖陵安抚乡亲父老,遍赐酒肉慰劳黎庶百姓,一时淮北百业不废局面尽为燕军掌控。

却说安然亲督军马押了粮秣械料迤逦而行,渐距灵璧五六十里相去不远。众南兵目睹将到地头正欲长舒口气,忽听得号炮连响伏兵骤起,道旁灌木丛里涌出万余燕军,薄至近前有的使大刀快斧一通猛斫,有的使七尺长钩专引粮车。

未曾想未行数里挨到处丛林边上,倏而林内箭铳如雨射来。钲鼓高文官道两旁摆布杀出朱高煦、柳少阳各领兵将,无数燕卒呼唱北歌挥刀舞剑鼓噪上前,黑压压地也不知有多少人马。何福、安然还想勒众抵抗,但南军遭了几番滋扰兼之腹中饥饿,个个心寒胆颤已先怯了。

待得遁入堡垒盘点人马,不但粮械丧尽还折了五六万兵卒。饶是这何福、安然身经百战实属骁将,此际也落得面面相觑莫衷一是。

恰在此时,前面燕王朱棣与莫凌涛佳耦统兵掩杀又至,前后南兵顿时大乱溃不成军。大家争相夺路而逃,更有很多南卒见无路可遁,弃兵而降只顾保命。何、平二将眼瞅败局已定无可挽回,只得抖擞余勇杀出血路,往灵璧方向退去。

主帅盛庸本已睡下,听闻喊杀促起披甲上马。怎料那坐骑为流火飞失所惊,长嘶一声将他掀上马来。盛庸先前在夹河之战跌下高台,伤及头颅本就未能病愈。这般惶急之下复摔颅脑,顿时神智不清晕厥畴昔。旁里一干亲兵唤他不起,当下抬着盛庸登舟逃命去了。

如此一来两军甫战主帅已遁,朱棣觑了顺势舟舢齐发来抢南岸,众官军不见号令挤作一团,自相踩踏大败亏输。

这番事起高耸,两军顿时绞作一处,数十里车仗骡马嘶鸣混乱不堪。安然惊怒交迸高呼杀敌,批示众兵将护住粮车,一杆吸水提卢枪舞得呼呼有若金轮。

两厢鏖战数个时候天气傍晚,朱棣阵里蓦而鸣金响锣,挥动王纛燕兵退走。何福、安然见燕军终退,当下合兵一处点起火把,护着粮车缓往灵璧营中行去。

盛庸军目睹北岸燕军鼓鸣旗动摇静甚大,旋即列炮备弩大家披甲握刃严阵以待。谁知眺望半日总见北岸人马此起彼伏,却始终不见燕军一兵一卒乘舟过河。

朱棣听了这话,抚髯笑道:“大师所言,正合孤王情意!”众将衡量利弊,亦觉此为良策。当下朱棣分遣诸将,本身明里鼓噪扬筏舣舟似要渡河,暗则令柳少阳、朱能等骁将率健卒数千,自淮河上游乘舟楫偷渡南岸。

燕营众将恼这安然经年多战屡斩燕将,齐向朱棣请命把安然削首示众。朱棣却珍惜安然将才了得,见他不肯为燕军效命,便差人将之卫送北平,且送手札与朱高炽令善视之。

到得傍晚过后暮野四合,众南军清算安妥只等号令。待耐少顷,营外东北角果鸣号炮三响红光映天,各处南军瞧了齐开壁垒营门往外奔去。

莫凌涛瞧他凶悍挺身上前独斗,枪来剑往一时未见胜负。恰是胶着之际,忽听得不远林中传出数声锋利胡哨,莫凌涛闻声弹身倒掠把手一招,众燕兵纷繁罢斗扭头便走,半晌去得干清干净。

谁料甫出寨外四周铳失如雨,暮色当中但见甲衣黑漆成片,竟有燕甲士马似从天降薄营杀到。南军众兵士大惊之下,直似遇见天兵乍降个个腿软胆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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