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此言，是我本日听到最有观点的一番话。见微知著，观往知来，说的好！”
“如我所料不错，那些人见到的柳寻衣……八成不是真的。”丁傲在心中快速策画，断断续续地推断道，“换言之，有人不但愿柳寻衣流浪，是以用障眼法……替他消灾挡祸。”
“持续说。”
“此事无外乎两种能够。”金复羽幽幽地说道，“一者，柳寻衣和云追月之间存在鲜为人知的干系。二者，云追月不平清风做武林盟主，是以借柳寻衣之手用心和他作对。”
“自从数月前腾三石向天下豪杰宣布，他与绝情谷主萧芷柔是失散多年的父女后，湘西腾族对武林大事的体贴越来越少，腾三石更是对江湖恩仇不闻不问，一心只想与本身的女儿共叙嫡亲。”董宵儿轻视道，“看来腾三石真的老了，心气也大不如前。”
“毕竟是洛天瑾的‘爱徒’，焉能没有进步？”金复羽兴趣索然地摆手打断丁傲与董宵儿的争论，“罢了！我现在更在乎蒙古对大宋的态度，明显是不共戴天的仇家，眼下却因为一场和亲变成如胶似漆的亲家。忽烈连云牙镇的事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足见他成心与大宋修好。对我们而言……不是一件功德。”
金复羽一边将茶杯递给欲言又止的宋玉，一边举筷朝丁傲表示。
“苏禾……”金复羽的筷子悬停在半空，同时面露沉吟，“我对此人印象颇深。当年在秦府，他以一己之力化解汉人与蒙前人的冲突，我至今影象犹新。算起来，也是一名顶天登时的豪杰。”
“那丁轻鸿……”
“吃过早膳没有？”
“奉告丁轻鸿，江湖上的事让他不必插手，我自有体例应对。”金复羽眼神一动，思忖道，“当务之急，是让他帮我监督朝廷的意向。云牙镇的事，固然蒙前人不再究查，但毕竟死伤惨痛，并且丧失十车陪嫁，猜想大宋朝廷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担忧的是……朝廷或已晓得云牙镇的血案是我们变成的，万一清查下来……又是一桩费事。”
金复羽毫不鄙吝地大赞溢美之词，令惴惴不安的宋玉顿时结壮很多。
“不想说？”
“柳寻衣几人结伴而行的动静，是不是丁轻鸿流露给清风的？”金复羽深深看了一眼心慌意乱的宋玉，再度将话锋转向丁傲。
董宵儿仿佛不认同丁傲的推论，猜疑道：“但从前次武林大会的表示来看，柳寻衣力挫龙象山四大护法之一的‘无道神僧’，足见其武功进步绝非一星半点。”
一大朝晨，宋玉举着一纸密函如火如荼地跑到彼苍阁，远远地看光临江用膳的金复羽，忍不住大声呼喊。
“这……”丁傲一怔，眉宇间出现出一抹纠结之意，迟迟没有开口作答。
“对于黎海棠……老朽深感奇特。”丁傲提示道，“龙象山与柳寻衣一贯没有友情，并且两边在颍川时曾因潘初八结过梁子，本应是水火不容的仇家，为何俄然化敌为友？若说此中没有蹊跷，打死我也不信。”
丁傲眉头舒展，如有所思。金复羽处变不惊，优哉游哉地了望着阁外的江景。
“不是。”丁傲笃定道，“丁轻鸿分开漠北后，日夜兼程赶往临安，底子没工夫向清风告发。即便他想对于柳寻衣，也会通过朝廷，而非武当。更何况，他已拜在坞主麾下，岂敢吃里扒外？”
“这……”
“成事不敷，败露不足！”宋玉愠怒道，“当初坞主就不该信赖他……”
“可打赢苏禾仍让人难以置信，是不是？”金复羽接话道。
冷依依停杯投箸，蓦地起家，一边朝宋玉迎去，一边低声抱怨：“坞主可贵平静几日，你乱喊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