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羽士踌躇了一下，从书箧里抽出一本劣纸订缝而成的薄书，“这是贫道的诗稿，徐公子如果不嫌弃污了眼，能够拿去瞧上几眼。说是诗稿，实在小曲子偏多，不避俚俗，天然也就谈不上风格。”
老羽士看着这位姓情非常温良的公子面对篝火，嘴皮子微微颤抖，老道人不忍再看，沉默好久，望着远方，喃喃道：“风涛险我，我涛风淘，山鬼放声嘲弄笑。风波远我，我远风波，星斗满天人睡也。”
徐凤年问道：“骆监院可知两禅寺龙树和尚去了品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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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人点头道：“并未传闻。”
老羽士笑骂道：“你当诗兴是你馋嘴，总没个尽头？”
孩子撇嘴道：“本来就是遭罪！”
以后徐凤年问过了几个玄门粗浅的题目，也不敢深问，恐怕让这位骆监院尴尬。
羽士一咬牙，低声说道：“贫道幼年曾跟从一名真人学习观气之法，看公子面相，家中仿佛有靠近之人去了，不是姓宋，便是姓李。如果能够，贫道劝公子最好还是返乡。”
白叟满嘴儒家典范，若非身穿道袍，还真就是个乡野教书讲课的陈腐老学究了。孩子惊吓过后，涨红了脸，“真是水鬼，穿了件大红衣服，还是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