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不知该安抚,还是该跟着感喟,光阴恍惚了李淳罡的畴昔,当年被李淳罡视为知己大敌的道家第一人齐玄帧,早就白日飞升,跟他爱恨胶葛的酆都绿袍也死在他本技艺中,王仙芝无敌一世不出东海,四大宗师之一的符将红甲更是变成别人的傀儡。

在那青衫剑客的背后,浪涛天,江两瓣,红日残云落余晖。

“李前辈,你找我?”徐凤年将手从两座山岳的包夹中抽出来,涓滴没有不美意义,一脸平静地问李淳罡。

大船毕竟从凶恶的滩头驶入波浪宽广的大江,再转头,李淳罡已经进船舱去了,仿若刚才的感慨都是虚幻泡影普通。

“这小子,还真有一套。”李淳罡嘴角一抽,越看徐凤年越感觉对劲,心中不由呢喃。

跟着狂笑之声,徐凤年一刀落下。

李淳罡点点头,回身向二楼走去,徐凤年只得依依不舍的将三位美人放开,一脸无法的跟上。

李淳罡只当徐凤年在做梦,不再理睬他,立在夹板上,抬头张望两岸崖壁上的《鬼哭雄关》四个大字,神采不由有些黯然。

用一句话来描述就是,李淳罡是上一代的残党,新天下已经没有能够承载他的船了。

她们都尽是恋慕的偷瞄一眼船舱,那边面藏着让徐凤年都不敢等闲触碰的白月光。

船头打浪,姜泥扶着雕栏面色惨白,有种虚脱想要呕吐的感受,很多人都站在船面上,赏识这波澜壮阔的大江奔涌。

观潮习剑的吕钱塘,再一次深切体味到徐凤年的强大可骇,直接被吓得木愣在当场,眸子子半晌没有眨动一下。

初时六合皆寂,刹时卷动万里层云,锋芒的剑意固然以刀为载体,它还是无坚不摧,吓得那手握竹子的剑客一脚蹬碎小舟,如飞光掠影般仓惶而逃。

还不待徐凤年眉开眼笑,说几句凡尔赛的谦善话,就被李淳罡严厉地泼了一盆冷水。

徐凤年揉揉她的头发,被她讨厌的躲开了,脸颊上悄无声气地闪过一缕红晕。

小泥人倒是天真,觉得人家是为了一根竹子在这儿专门等待。

这此中牵涉到一长段的酆都绿袍儿和剑仙李淳罡的爱恨情仇,现在睹物思人,追思往昔,李淳罡也差点潸然泪下,这也是他不肯走出听潮亭,圈地自封的启事。

若不是垂涎这老头的剑法,和对他的尊敬,徐凤年还真不想从和顺乡里爬出来。

李淳罡自顾自地感喟呢喃:“人生最苦不过相思,最远不过是阴阳。”

徐凤年咧嘴一笑,冲着船舱内的小泥人喊道:“姜泥,我给你造了一个彩虹,不信你快出来看!”

青衣剑客背着一只手站在小舟上,手握断掉的半截竹竿,仿若握着的不是竹竿,而是一柄名满天下的神剑,一身剑骨令人不敢小觑,实在有些傲然。

青鸟舒羞鱼幼薇见到这漫天的彩虹,都沉浸在此等美景当中,秋水共长天一色,彩虹与孤鹜齐飞。

可恰好,他刚才就跟徐凤年开了一个很大的打趣,若非徐凤年有现在的气力,绝对会被他掀翻大船,弄丢面子,成为落汤鸡。

徐凤年看着江中那一舟一人,缓缓抽出腰间春雷,左手将手边的一壶烈酒灌入口中,豪情万丈纵声大笑:“醉酒狂歌空度日,飞扬放肆为谁雄?一剑劈开红尘凡,一笑惊落九天云!”

徐凤年呵呵一笑,将三人揽入怀中,一起站在船面上观景,小声道:“这彩虹你们也有份。”

跟着大船靠近小舟,吴六鼎的面孔也越加清楚,这位年青的剑客,看起来并不俊朗,一张方块脸上长着平平无奇的五官,非常呆板严厉,绝对不是那种喜好开打趣的人。

“但若想以此等气力去应战王仙芝,你绝对会死在武帝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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