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金丹为基琴剑起[第1页/共2页]

采无极至精,合天赋之元炁,假乾坤之炉鼎,运元始之钳键,慧火炼成,灵泉磨利,以太极其环,刚中为柄,美利为刃,平静为匣,虚白光辉,纯粹坚刚,运造化之机,乘秉威之令,举之无古今,按之无前后,崭绝贪爱痴之缘,诛尽七情六欲,撤除奸邪烦怒。佩此宝剑,能够超脱存亡,佩此宝剑能够管理天下。

李煦宁自其屋内取了一老木制伏羲古琴,负于身背,回身出屋。待至院内,奉告李国平、福伯二人不必等待其便闪身而去。

“呵,”李国平轻笑道:“这小子这是作何,罢,落子落子,由他去。”连连催促福伯。

思路纷飞。

一曲毕,李煦宁举头而望,一输明月,昭昭无着。皓然三界外,似百炼、青铜镜濯。

“琴”在明朝前期全真教高道们的思惟中,是令人清心寡欲、惹人得道成仙的东西,也是一个超然绝俗的审美意象。而张三丰在《一扫光道情十二首》中却流暴露对“琴”的否定,他说:“一扫光,照见灵,朝游暮宿小巧亭。醒也宁,睡也宁,春来无处不青青,达聪不听有弦琴,明目须读无字经。毋恍忽,毋窈冥,常宁常静常惺惺。”“达聪”是相对于普通之“聪”的大聪、至聪。张三丰以为“达聪”之人是不听“有弦琴”的。本来,他对“琴”的否定,并非否定“琴”,他所否定的是“有弦之琴”而去寻求那“无弦之琴”。

而道有三候三关,法用九琴九剑。修道者,其层主要知“三关三候”。大略不过四言,有为以后,继以有为,有为以后,复返有为罢了。“九琴九剑”则为至心、道心,源于河洛之西方庚位,河洛对应阳数为九,预示真铅。故言“法用九琴九剑”。

从玄门文艺思惟上看,“有弦琴”奏出的是“世乐”,而“无弦琴”奏出的则是“仙乐”。据《随机应化录》记录,有人问何道全“世乐”与“仙乐”的异同:“师日:世乐者,乃宫商角徵羽,郑卫之音也。乱其耳,动其情。仙乐者,是物外之浊音,正其心,定气神。听世乐则放荡淫邪,闻仙乐则和蔼颐真。客又日:何谓仙乐?师云:无孔笛,无弦琴。”从这个意义上讲,“有弦琴”之乐也是一种“世乐”,它乱人耳目、动听情欲,是一种流俗的郑卫之音。而“无弦琴”乃是“仙乐”,因为它让民气正神定,是一种超然物外的清妙之音。这类“无弦琴”的思惟深深植根于道家、玄门对“静”的寻求。《老子》日:“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魏源《本义》引吕惠卿日:“乃至音而希声,象而无形,名与实常若相反者也,但是道之实盖隐于无矣。”

非论这丹道仙术性命双修,又或是这道器乐曲形神俱妙,均是为入于天赋有为之境。大象无形,大音希声,虚空粉碎,神升太清。

话说李煦宁别了常臻常徴二人,施一土决便遁入家中。

李国平与福伯正于李宅池边石亭内对弈,却见李煦宁乍现于前,立即将其唤住。

神飞两翼遨游,蟾宫殿里,夜宿琼枝歇。得遇真筌无损益,永受真人提挈。功行双全,金童玉诏,受命寥阳阙。玉霄宫里,永排仙位列举。

早服还丹无世情,琴心三叠道初成。

自此以后,李煦宁常至此处弹琴炼心。直至翌年。

沿贡水而上,待寻得一处喧闹之地时已是戌时一刻。飞身而上,端坐于一江边巨石处,以炁蕴指,春莺出谷势顺势而起,悠然之音立时荡于一里周遭以内。

大道者,殊途同归。既是如此,不如......李煦宁双目愈发透亮,似要将那夜幕尽数遣散。当即炁随指行,复兴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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