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驼子呵呵笑了笑,“嗯”了一声,俄然道:“那你可晓得我们尸门的渊源?”
说着,瞧了一眼炉中的活尸,道:“为师研讨多年,想着有朝一日能重现‘阴傀儡’的秘术。只是破钞多年心血,现在也只能走到这一步,就再也没法寸进。”
我将那卷帛纸拿在手中,只听骚包脸在中间啧啧了几声。
我听他说得煞有介事,倒不像是假,问道:“那阴傀儡有没有解法?”当初我在姜老头临终前,曾承诺过他摆脱赵淳封一事。如果阴傀儡有法可解,那倒是好办了很多。
我点头应了。不过这符文是记着了,只是这些符文本来极其古怪,一旦串连组合,那就更加是繁复难明。老驼子呵呵了一声,正要说话,就听外头传来一个暴躁的叫声:“他妈的究竟要关老子到甚么时候,人都死哪去了!”
老驼子摇点头,道:“阴傀儡一旦炼成,没法可解。”
老驼子怒道:“你这小子就是心眼太多,疑神疑鬼!你晓得葬门的‘阴傀儡’罢?”
这时候,骚包脸的声音就在外头响起,是叫我出去一趟。老驼子黑着脸道:“你先畴昔吧,那蠢狗一向这么叫喊,咱师徒两没法说话。”
老驼子道:“我们尸门现在的确是式微了,这世上也就只剩下我们师徒二人。”呵呵了一声,面色倒是有些许难堪。
这要真说到我与葬门之间的事,那真是错综庞大,说不清理还乱,就道:“是有些牵涉不清。”
“威风个屁啊!”骚包脸破口痛骂,“还不是仗着有你家仙女撑腰,他妈的狐假虎威,我呸!”
我听得心头一跳。对于“阴傀儡”这三个字,我可不是头一回闻声了。照姜老头当日所说,这阴傀儡是葬门的一种陈腐秘术,被炼成“阴傀儡”的人,非人非尸,并且毕生服从与人,是一种极其奥秘的方术。
我听得心中别别直跳,心想他妈的还好老子贤明,要真听她的话去做了个二皮匠,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这死女人了。
“整天吃几个破果子,都淡出个鸟来了!”那人年纪虽大,但是身形高大,体格魁伟,肝火冲冲,正呼呼喘着粗气。
“这东西那里来的?”我仓猝问。
我听她说“女尊大人”,晓得她说的是青子,胸口顿时一热,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女童,要听她说些甚么。
骚包脸拍了拍屁股道:“别来问我,是你家仙女大蜜斯发的话。”
我愣了一下,很有些黯然。就见老驼子笑了笑,暴露一口焦黄牙齿,道:“说了这么多废话,还是干活要紧。徒儿,这上头的符文你瞧清楚了罢?”
我见那女童年纪幼小,个子还不到我肩膀,倒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这会儿心中正雀跃非常,表情镇静,忍不住想逗她一逗,将手掌摊开,往前一伸,道:“拿来。”脚下倒是半步不移。
转头瞧去,就见那白衣女童冷着一张脸,站在劈面,朝我招了招手,就跟着骚包脸一道畴昔。
姜老头临终时也在猜想,他的老友赵淳封,就是被炼成了“阴傀儡”。
我也不晓得他为甚么会俄然提起这个。就听他道:“我们尸门,可也不是甚么名不见经传的野鸡门派,在当年还是很有些名头。”顿了一下,又道,“我们尸门往泉源上说,能够说是葬门的一个分支。”
那女童眉头一皱,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仿佛非常愤怒。我却也不肯让步半步,只是浅笑盯着她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