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脆识相地保持沉默，以免不谨慎触怒了这老怪物。隔了一会儿，只听他说道：“当时为师被他们的人抓住，一脚就踹翻在地，当时就要砍了我的脑袋。”转过来盯着我，道，“徒儿，当时要换做是你，你会如何做？”
这老东西说这番话的时候，平平平淡，语气也没如何特别高亢，但我听在耳中，总感觉浑身发毛。此时的老驼子，就像是一头正在暴怒边沿的猛兽，正在舔噬着他的利齿。
老驼子嘿了一声，语气轻松隧道：“接着我就把山神会里头的人，一半炼成了活尸，然后在后山安插了一个阵法，把另一半活人赶了出来，最后才把活尸放出来。呵呵，还真是成心机。”
我心想，这过路人倒也是挺有正气，面对山神会这么些凶神恶煞，还能脱手互助，非常不轻易。
我听得头皮发麻。老驼子开初只是在微浅笑着，厥后越笑越大声，嘎嘎地大笑起来。我手脚发凉，怪不得向来没传闻过甚么山神会，本来是早在很多年前就被老驼子给灭了个干清干净。
老驼子呵呵了一声，道：“那天深夜，有群怪物俄然冲进了我们镇子，见人就杀，幸亏为师机灵，早早地逃了出来，正巧就碰上那姓钟的带着她老婆孩子。那会儿，为师跟这姓钟的干系还真是好。那姓钟的当即就把他妻女交给我，回身就归去救他家的老头老太太去了。”
老驼子嘿了一声道：“也是，你这色胚子，当年在福田那是色欲熏心，眼里只要阿谁女人白花花的身子，那里还晓得杀人是甚么滋味。”
“嘿嘿。”老驼子笑了起来：“以是说做人那，就不能太意气用事。这不，为师刚出了山洞不远，就被人逮住了。为师也是过后才晓得，这些人都是本地一个叫山神会的人，这些人常日里神奥秘秘，专门搞些邪门歪道，今晚来屠镇的就是这些人。”
我内心一动，忍不住问了句：“甚么怪物？”
我不说话。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晓得他问这话甚么意义，只得含混隧道：“也没甚么特别。”
我默不出声。老驼子道：“你小子倒是听得非常用心。”
我没插嘴，只听老驼子笑了一阵，说道：“不过人长得俊些，会念些诗，会写点酸文又有甚么用呢？”说到这里，俄然就愣住不言。
老驼子像是被我的话惊醒，道：“厥后，呵呵呵。”他收回一阵怪笑，看着我道，“徒儿，换做你会如何？”
我只得说：“是有些猎奇。”
老驼子也俄然一下子就沉默了，几人无声无息地朝前走路。走了一段，老驼子俄然说：“说到女人，姓钟的确切比为师有女分缘。当年我们才二十岁不到，姓钟的父母齐备，在本地做了个教员，讨到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第二年就有了个女儿。为师就不可咯，那会儿还打着光棍，家里也只要我孤家寡人一个，到处的厮混。”
我吃了一惊，心想莫非死人脸的妻女都被山神会的人给害死了，但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因为之前老驼子说过一句“姓钟的老婆跟人跑了”，难不成这山神会的人见死人脸老婆长得标致，就把人给掳走了？
老驼子嘿了一声道：“不过很多年后，为师才明白，六合有损，月有盈缺的事理。甚么事情都不能过分美满，不然就会招损。”
我听得内心一寒。老驼子嘎嘎地笑了几声，道：“那些人公然没杀我，也没出来搜洞，直接让我带路，找到了后山另一个隐蔽的山洞。当时洞里躲了百来小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小的娃儿不过刚满月，呵呵，就被他们一刀一个给砍死在了里头，然后一把火给烧成了灰。呵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