銮台之上,离风背着双手傲然矗立。
这堂堂太子,唱的这是哪一出啊!
就在这时候,一队兵马仓促赶向这边。
“太医,从速宣太医!”
朝会期间,去校场何为?
“太子殿下,他们都是何人?”
“上千刺客混入内城,巡城司竟然无动于衷?”
气急废弛的董兴把视野,又转移到大内侍卫们脸上。
屠狗?
“太子殿下……”
如此骇人的场面,在场之人无不心惊胆战。
“斩了,你们都没闻声本尚书的号令?”
狗血?
未几时,皇宫东侧的大校场到了。
离风点点头,目光看向桑庭石,淡淡说道:“将谋逆贼子,尽数交由三司审理。”
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审理如此多的人犯,这也是大渭建国以来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就是到了吃狗肉滋补的时候,那也是外务府去购置才是,哪有堂堂皇太子亲身操刀屠狗的荒唐事?
在场的群臣把惊奇的目光,投向荆奎的时候,看到荆奎浑身高低也和离风无二,浑身的紫黑的污血披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没错!
“你们曾经,不是口口声声说本殿疏忽国法,疏忽大渭铁律枉断存亡,得由三司审理才是法制正道?”
再看荆轲身后,跟着的不是锦衣卫,也不是宫中的大内侍卫,而是杀气腾腾的千羽军。
如此景象,群臣哪敢怠慢?
在与离风冷冷的目光隔空相撞的一刹时,苏嵩岚内心被惊起滔天狂澜。
现场没有刑部的兵卒,身为刑部尚书号令无人履行。
一阵生硬过后,苏嵩岚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黯然垂下了脑袋。
当群臣看到校场上摆着成行成排的脑袋和尸身时,无不惊得面色大变。
此言一出,刑部尚书的手,不由急抖起来,把心一横,昂首看向跪在地上的一百多巡城司官员,咬牙道:“玩忽职守,划一谋逆犯上,你等死不足辜!”
荆奎的面孔,不但一身衣裤被血染成了紫黑的甲胄,并且满头的须发也结成了一片紫黑的血毡。
桑庭石一打照面,立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禀道:“皇城防务领受结束,请太子殿下示下?”
在京畿地界的皇城,产生如此范围的刺杀事件,并且被刺杀是目标还是当朝皇太子,不管是兵部还是刑部,统统的武职部分,都难辞其咎。
苏嵩岚脸颊一抖,向离风拱手一礼,然后目光看向吴太炎,淡淡道:“太子殿下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在群臣迷惑不解的目光中,离风一甩袍袖,径直下了銮台,仰着一张尽是血痂的脸率先出了金銮殿。
“千羽军总批示使桑庭石,见过太子殿下!”
后背已经盗汗如雨的苏嵩岚,蓦地昂首,目光冷冷看向刑部尚书董兴,厉声吼道:“皇城产生如此卑劣事件,巡城司玩忽职守,罪不成赦,斩了!”
苏嵩岚的脸上色彩骤变,豆粒大的汗珠子,也直往衣领里灌落。
当朝太子浑身是血,重新到脚全被一层血壳包裹着。
“莫非三司审理大案,竟然如此草率不成?”
“好!”
走在步队最前面的,是一身血污的荆奎。
几个大臣情感一下子失控,纷繁爬到銮台前面喊叫起来。
“太子爷,巡城司副都统以上官员,全数缉拿归案。”
“好!”
“何人?”
桑庭石站了起来,回身大手一挥,吼道:“押上来。”
董兴神采一怔,目光又投向东厂锦衣卫,吼道:“快将这些乱臣贼子斩了!”
皇城防务领受结束?
离风连续三问,句句咄咄逼人。
苏嵩岚绷不住了,顾不上擦额头亮晶晶的虚汗,拱手急道:“老臣这就宣太医过来!”
要晓得,宫中的校场,那但是大内侍卫和锦衣卫练习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