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虎狼之词,有理有据让苏嵩岚们无可回嘴,离风在与这个权力个人的正面博弈上,垂垂占了上风。
殿外廊檐下,成百名东厂锦衣卫虎视眈眈,只待太子一声令下杀个血流成河。
“都城府尹贾道伦,巡城司都尉曾祎,本是当值时候,却在高府喝酒作乐,所受贿赂数量惊人,就是本宫想替他们讳饰,那满街的百姓众目睽睽,本宫如何掩得天下悠悠众口?”
要说安排一个户部尚书,那但是挤破头了有人抢,这也是安插亲信,又发一笔横财的绝好机遇。
“这……”
本来是对离风群起而攻之,让这个朝会狼狈结束,但万没想到,却被反击到如此境地。
此言一出,朝堂上群臣有人眼露不解,有人幸灾乐祸,也有报酬此悄悄担忧。
“再说皇后身边侍卫庞呈,未经本宫应允私闯东宫禁地,遭到本宫呵叱后,又欲拔刀,如此谋逆之罪,本宫顾及皇后娘娘金面,只是阉了他罢了,就是砍他脑袋,过分不?”
苏嵩岚呼吸一窒,随即答道:“容老臣抽暇召开内阁集会,严加考核,准能遴选出一两个德才兼备的大用之人。”
“奉告你们,他们所做、所为,都在本宫案头记取的,他们作奸不法之时,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这所谓的三司可在?”
“另有!”
不管如何,这个锅,就是辅国大臣苏嵩岚,他也背不起。
但是,离风目光一扫群臣,最后停在苏嵩岚脸上,半晌后,勃然大怒道:“猖獗至极!”
他现在才明白,这个太子,是有备而来。
“且慢!”
如果随便保举一个好处个人成员上来,说不定离风手里就已经把握着该人违法乱纪的证据。
深吸一口气后,沉声道:“户部、吏部、兵部之弊,若真是三位尚书参与此中,天然罪该万死!”
离风大笑一声,从銮台上向下走了几步,神情大振道:“京畿商贾高庆,私改官斗,以次充好,缺斤少两粉碎朝廷计量,且又违背京畿法律私建府邸,贿赂官府,这哪一样不是极刑?”
窝草!
“好!你们说本宫嗜杀成性,那么,本宫便当着文武百官之面问问你们?”
“不得民气?”
“启禀太子殿下!”
苏嵩岚脸颊微抽,平静说道:“失实。”
离风已经心中稀有,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们觉得,本宫拿下三个尚书,是率性妄为?”
此言一出,群臣呼吸一窒。
但又一想,现在国库,已经是拆东墙补西墙的付出转移,不管从账面,还是库存,无不洞穴连天。
作为首辅大臣的苏嵩岚,保举这么小我出来,不知是何企图?
“阉了他们,留他们一命当个寺人,即是网开一面,这又何错之有?”
大学士阁老们一起发难,大有和他撕破脸皮之势。
如果在平时,此等升迁美差,苏嵩岚岂是甘心拱手别人?
离风居高临下,目光冷冷看向大理寺卿杜仁山,淡淡又道:“本宫之举,是不得你的心吧?”
离风面色一僵,惊奇道:“户部之能,国库之重,掌控着帝国的运转,补缺之事迫在眉睫,岂能落拓视之?”
兵部尚书更加首要,关乎到兵权和兵力的分派。
再看苏嵩岚,他脸颊急抖一阵,平静说道:“断无此事,纯属一派胡言,老臣身为辅国大臣,与一个执笔寺人并无高低附属干系,老臣又如何教唆得了他?”
“恰好,本宫已经杀了兵部尚书陈安,那就由内阁推举小我出来,先补上兵部、户部尚书这两个缺?”
这还对老子威胁上了?
“本宫乃是父皇钦笔御点的监国太子,以你为首的这些老臣,殚心积虑,到处设障,无不以图废黜本宫监国之权为念,这是大渭帝国的天下,是我朱氏皇族的江山,废太子罢监国,何时由你苏家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