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纷繁交头接耳,三五脑袋凑在一起,窃保私语筹议该如何是好?
此言一出,已经有人开端摆荡了,手中的兵器也缓缓放了下来。
“射死他们!”
面对如此澎湃而来的兵马,围着离风的将士们眼中一阵惊骇,绝望地向后疾退。
别的三名佥事,看来是何烈死党,铁了心要拉杆子另起山头。
有人已经连续丢动手中的兵器,掉落在地上的兵器相互碰撞着,收回清脆的声响。
何烈部下,阿谁名叫马胜的批示佥事,双手紧握着刚捡来的尖矛,往满脸毛大叔身侧一站,悲壮道:“末将和荆副统领共存亡!”
刚放下了兵器的将士们,踌躇不决的时候,大地一阵震惊,一股烟尘冲天而起,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就向这边疾走而来。
看来,离风还是不想杀掉这些将士们,主动替这些人摆脱抗旨不遵的大罪。
“扑通!”
“末将桑庭石,救驾来迟,请太子殿下定罪!”
也就在这时候,又有两支全部武装的步军,从南面和西面向这边疾走而来。
“弟兄们,何统领常日待大师不薄,现在大错已经犯下,我等不能一错再错,兵部,刑部,能放过我等吗?”
迎着面前寒意森森的刀枪,挺起胸膛举头说道:“本宫晓得,你们是怕朝廷奖惩,你们也不想想,就是你们走一走了之,你们的家人,能落得一个好的了局吗?”
“恰是末将。”
离风前行一步,握着尖矛的人就后退一步。
站在人群前面的三名批示佥事,高举着佩刀又大声喊叫起来,“我们已经犯上了,按律当斩,此时如果不走,再走就来不及了,快将太子拿下当人质!”
当营房里冲过来的这部分人,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何烈时,纷繁把惊诧不已的目光,齐齐投向离风。
何烈部下的三名批示佥事,你一言,我一句,摆了然要落草为寇。
“起来回话!”
“嗖!”
这是要绑架他?
领头之人跳上马来,在离风面前单腿跪地。
他们晓得,祸,已经闯大了。
“末将服从!”
滚滚灰尘中,一队兵马吼怒而至,策马奔驰在最前面的一人大声大吼,“谁敢动太子殿下一根汗毛,老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窝草!
这几个溜走的人,有人快马加鞭分开了南大营,有人一起疾走去了别的营区。
离风背着双手,目光看向惊魂不决的众将士,朗朗又道:“你们当然有罪,但最不该死,该死的,是何烈。”
“此事,皆由何烈一人而起!”
紧接着,一队足有五千人的健骑,把方才的何烈部下团团围住。
围在离风面前的将士们,也是不由得向后退着。
手执佩刀的满脸毛大叔,另有握着尖矛的佥事马胜,二人背对着背,把离风护在身后。
“拿下太子!不然我们手里没有人质,是走不出南大营的。”
俄然,之前被惊得六神无主的三个佥事,这时候酒也被吓醒了。
“嗖嗖……”
在三名批示佥事的轮番鼓励下,已经有兵士向离风这边围了过来。
从地上爬起来的那名佥事,顺手捡起一把尖矛,惶恐地看向满脸毛大叔,急道:“荆副统领,这如何是好?”
“不要被骗!”
“放下兵器!”
不料,离风伸出双手,向外一拨二人的肩头,缓缓走到前面。
迟了,已经迟了!
被雁翎箭穿嗓而过的佥事,在离风面前三步之处栽倒。
话音一落,另一名佥事也站了出来,大声喊道:“说得没错,不如我等带着步队,入秦岭,过山西,穿毛乌素,只要手中有刀枪,不愁今后没有饭吃!”
就是不被砍头,抗旨谋逆之罪,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