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嗯?”

他信赖十三楼的办事才气,既然几个月前就放出动静去了,燕戈行不成能不晓得。

常牧风将药碗悄悄放在桌子上,勺子微微碰触碗沿,收回当的一声轻响。

段非烟冷哼一声,并未答复,内心却在想,赢家怎会是他呢,退一万步常牧风若真赢了燕戈行,夺了他一只眼睛,大不了还他一条命罢了。

“回殿下,常楼牧身上的工夫已大有长进,又有十三楼和四象岛暗中调停,盟主之位已是十拿九稳。至于至尊令嘛,花不枯来与不来实在都无大碍,武林大会当推举出来的盟主才是真盟主。他所持的令牌才是真令牌。并且,部属坚信,花不枯必然会来的。当初,他带着至尊令隐退江湖,为的恰是武林不复兴纷争,现在四海豪杰齐聚四象岛,眼看风云复兴,他不会不来凑这个热烈的。”

慕容拓挥挥手赶走那只不长眼的苍蝇后,拉了拉衣摆,蹲下身,用手中的虎须来回扫了扫魏九渊的鼻头,魏九渊奇痒非常,却连喷嚏也不敢打一个。

部下跪地昂首回禀:“没有,姓燕的必然是怕了,不敢来了。”

四象城内,六座擂台上十二名江湖妙手正斗得畅快淋漓,刀光剑影中喝采、叫骂声不竭。此般景象虽看似热烈,擂台劈面起初搭好的高台上却还是空无一人。从高台上看下来,能够将上面的景象一览无余,待到比试结束,拔得头筹之人将站在高台之上,接管太子慕容拓亲赐的“至尊令”。而现在,不但太子慕容拓不屑来看这些末流选手的比试,就连四象岛主顾冷杉也未曾露面,擂台之下只要一众只会看热烈的江湖人士兀自镇静着。

魏九渊心下策画,面前这位太子固然年纪不大,却仿佛没有甚么事情能瞒得过他的耳目。魏九渊早就晓得他在十三楼内安插了眼线,却一向未曾剪除,为的就是能让他放心。做部属的,总要有把柄握在下属手中的,就像忘忧散之于常牧风。

“别想了,他来与不来,赢家都是我!”

“烧,把统统停在四象海上的船都烧了。”

慕容拓嘴角轻扬,用虎须指了指不知何时落在鸟食罐上的一只苍蝇:“魏大人起家看看这是甚么?不是苍蝇吗?莫非是本殿下眼拙了?”

沈雪吟与二护法梁古商奉迎的,本筹算在十三楼的船泊岸之前放火奇袭。但是,一向比及武林大会正式召开,也没看到十三楼的官船呈现在四象海上。待看到擂台外高高升起了太子符节,才认识到十三楼的人和太子已经暗中进入四象城了。沈雪吟无有他法,只得跟众教徒商讨,暗中留意,见机行事。

魏九渊正欲去接,却听身后有人喊道:“不好啦,不好啦,澜沧盟段盟主跟顾岛主打起来了。”

他的眼中仿佛燃着一团烈火,苏婳不敢直视,赶紧把目光瞥向一边,却听他又道:“她要了我一只眼睛,我便要她一颗心,她若不给毁掉倒也不难!”

慕容拓捏着一根虎须,悄悄逗弄着挂在廊檐下金丝笼里的鸟雀,微微“嗯”了一声,魏九渊赶紧又报:“殿下宽解,别院四周都已换上了十三楼和龙羽卫的人,没有我和罗统领的答应连只苍蝇都飞不到殿下身边。”

“听闻魏大人连我也想操纵?”

魏九渊起家看时心下大骇,连连请罪告饶,却不敢发力将那苍蝇打死,免得惊了慕容拓的驾。

常牧风微微一笑,也不辩论甚么,交代部下看好段非烟后,抓起桌子上的天瀑剑出了观澜阁。门外,苏婳正捏着一朵艳红的茶花举在面前玩赏,见常牧风走了出来,忙将茶花藏到身后,上前一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问道:“传闻燕少侠至今尚未露面,要我说不来最好。你们二人本来亲如兄弟,这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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