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侠谨慎!”

她深知,此一役因为本身轻敌,红莲教蒙受重创,现在已再无与太子一党相抗的能够,若不趁此次机遇要了慕容拓的命,恐怕再无替父报仇的能够了。

擂台下裁断席上的几人看得清楚,内心想着的却都是段盟主失势不饶人,当真讨厌,竟无一人来帮。

“开口!”

……

常牧风定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他瞥见段非烟用左手在擂台上来回摸索着,缓缓地爬到了段玉桥身边,单手抱了奄奄一息的父亲在怀中,侧耳鉴戒着周身的统统:“爹爹,女儿带你回家,女儿来救你了。”

一句说完,燕戈行已奔腾面前,魏九渊看也不看,只仰仗风响便辨了然来者方向,手中长枪向上一提一摆,只听噹的一声,雪澈剑砍在长枪上,各自嗡嗡作响。燕戈行一击未中,又出一腿直奔魏九渊后脑。魏九渊脑后仿佛长了眼睛,脖子一歪,躲过那致命一脚后,右手敏捷上抓,握住了燕戈行脚腕,发力一推,竟提着燕戈行推飞出去。燕戈行右脚反踢,蹬在摇摇欲坠的凉亭之上,又反弹刺来,待飞至魏九渊近处,雪澈剑却脱手而出,魏九渊格挡之时,身法奇快的燕戈行已在其右肩击了一肘,那一击直把魏九渊的右臂打脱了臼去

段非烟把带血的匕首猛丢到了一旁,上前一步,焦急辩白着,却又不敢太靠前去。

高台之上,内力耗费大半的沈雪吟已被魏九渊逼得油尽灯枯,眼下只余手中那条长鞭还在胡乱抽打着,企图逼退魏九渊。

“别……”

常牧风缓缓起家,他本想去帮段非烟把父亲扶起来,却听一声“阿弥陀佛”,再看时,一尘方丈已经奔腾下台,跳到他与段非烟之间,双手合十安慰道:“现在恩仇已了,常施主又何必苦苦相逼?”

“段女人……”

“老夫工夫不济,不怪别人,可现在,你若杀了我,澜沧盟几千王谢徒定不饶你!”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呵呵呵。”

段非烟点了点头,又仓猝摇了点头。

常牧风心下一紧,大声喊时,段非烟将惊蛰斜向右猛地一挥,已沿着本身的左眼斜切下来,刀锋划过鼻梁,刀口深切入骨,两只眼睛双双暗淡,眼眶里流出两道赤红色的鲜血。

他狠恶地咳嗽了几声,拼尽力量叫着段非烟的名字:“段女人,我一时胡涂,本没想伤了令尊……咳咳……”

常牧风怪笑着,他笑笑地看着一脸惊惧的段非烟,俄然仰天长啸一声——啊~~

擂台之上,却静得出奇,除了头顶猎猎旗风,和从常牧风口中滑落的血珠打在枪杆上收回的啪嗒声。

燕戈行眼尖,早已看破他的伎俩,却不戳破,弓身抱拳笑道:“阉贼承让!”

常牧风失血过量,神采惨白,粉紫色的梧桐花从一根超出院墙伸到内里来的桐枝上掉落,落在他低垂着的肩头,又无精打采地滑落到了地上。他尽力握紧拳头,低头看着本身胸前的那根长枪,散落的长发顶风在面前荡来荡去。

“咳……咳……”

“段女人……非烟……”

“你打瞎的又如何?现在看来爹爹也只能夸你句做得好,像他这类罔顾人伦、欺师灭祖的混账,留一只眼给他也算是高抬贵手了。”段玉桥暴喝一声,上前一步,在枪柄上猛拍了一掌,震得枪柄呛啷啷高低颤抖起来,那枪柄每颤一下,常牧风胸口便如刀绞。

听到燕戈行的喊声,俯视着正从台阶上爬起来的魏九渊却不回看,只笑笑地看着沈雪吟道:“那姓燕的少年仿佛对沈女人情有独钟哦,只可惜,我还想学他身上的武功,不舍得杀他,若不然,倒要大发慈悲,成全你们二人一起到上面去做一对风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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