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赏个鱼钱[第1页/共4页]

渔女戟指厉骂道:“娘你看这猪油蒙了心的天打五雷轰主子,觉得我们是他倚门卖笑生疮流脓的姐妹婆姨哩!丢两个轻荡飘飘吹到水里找不着的白阿物,也敢欺上门来调戏。且把你囫囵包了馄饨隔夜捞出刀切了面,你才认得姑奶奶前辈子还饶你欠磕几程长头哩!”

师爷见色心喜,便笑道:“兀这渔家!你这船租不租的?”

所谓萌物们,有个看家本领。“低头蹲防”!

那骡伕面有难堪之色。师爷道:“兀你这杀才!老爷短你钱不成?原是一样付出。你莫躲懒,且去来!”

为母的渔妇回道:“老爷,我这船是打渔的,不是载客的。老爷那脚力,须载不动哩!老爷还是往前面绕个路,半里外便有大船。”

师爷急了,又丢两颗畴昔,此次正丢在她脚边。她这才转过脸,对他看了看,明显皱着眉,却又带点笑。师爷三魂走了七魄,只作拣银,爬在渔女脚边,就把她鞋子捏了一捏。

却说那朝廷派了雄师过来,另有补给队解押粮草。那粮草军走着走着,听传令兵来飞报,说仁岭叛贼要来劫粮草,叫他们防备。

少年渔女脸嫩,听他如许讲,转脸向后梢,不一言。

渔女还真的跟他解释:“把你打到灰飞烟灭,看你拿甚么来熟谙我。”

师爷见她没有开骂,想着已有几分得趣了。那渔妇道:“老爷讽刺!我们家囡囡那里婚配了?这船里东西,原是亲戚的。帮亲戚搬场来着。”又问,“老爷到这边来是走亲戚的?”

师爷被打醒,见到一群人欣喜的打量他。一个声音道:“这不是申太守的师爷么?”说话间,师爷也认出来了:竟是宣武军的兵士。

渔女缩脚道:“干甚么?”声音也不大。

那渔婆母女听他如此号令,互望了一眼,“卟嗵卟嗵”两声,竟别离跳进了水里。师爷看了也焦急,忙道:“又寻甚么死?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也犯不着要你们的命的。快上来!有话好筹议。”

渔女嘟起嘴来不响了。渔妇又落道:“念人家初犯,这暮秋大寒的,也不要真把人家掀下去了。”

两小我把各自的主张说出来,同出一辙,抚掌而笑。

传令兵道:“原有后盾,只是走得没我快。你们再往前十余里,就有人策应了。”粮草队嘲笑道:“罢也!走得还没你快,怕不都是老弱病残罢,如何策应?”

照他的意义,是拿话恐吓渔婆母女。他深思着在水里惊骇她们母女,上了岸就不怕了。他一个大男人,力量总比她们大些,又抓了船缆在手里,还怕她们飞到天上去?

渔妇传闻,也是欢乐,便让他上船。

这对粮草兵传闻要有人来劫,吓也吓死,抱怨道:“既知有人来劫,原该派兵庇护我们才是,却空口叫我们防备。叫我们如何防备?”

渔女拿根长篙,把师爷在水里像个皮球般拨弄,一会儿按下去、一会儿挑上来,口里号令:“今番我要把你打得再也认不出我。”

思凌只恨师爷刁猾,感觉也不能全怪兵士,故意想讨个情,辰星惩罚本技艺下也不便由她插手。她另换个由头,对辰星道:“他这一跑,我倒有个设法。他要么不对那边人说他招认倒也罢了。如果他说他招了,那边人有了防备,我却有个将计就计的主张,你要听吗?”

提及这对渔婆母女,也并非等闲——只说那根铁笛,是渔女先父留下的,当年在江湖上赫赫驰名,叫铁笛渔父。

师爷听她并未坚拒,一自发得入港,口中道:“无妨事。”人已挨到橹边。那船原小,他几近要把渔女抱在了怀里,渔女赶紧避开。师爷就接着把手放在橹上,觉得没甚么难的,谁知他还没对橹力,部下却一颠,竟感觉那橹推了他一把,船眼看就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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