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箬道:“奴婢懂太后您的企图了,太后就是想着,既然正妃不管用,那就让燕昭容这个昔日的旧相好去和姓赵的斗法,哪怕是平分秋色也好过眼下这风景。”

太后轻哼一笑:“还不是为了你,她也算是为你操碎了心,怕你上位名不正言不顺来给哀家提个醒。”

太后道:“好了,哀家也没有怪你的意义,从明天起,你就是嗣天子了,哀家会下一道懿旨,你尽管尽快的迎你父亲的棺木回宫,一边令各部筹办你的即位事件便可。”

太后‘嗯’了一声:“那现在事儿可都办好了吗?”

芬箬淡淡道了声‘是’,旋身出去安排。

“她!”太后不由从鼻子里收回一道冷哼:“她如果信得过母猪都能上树!”

永邦摇点头:“孙儿也正为此事烦恼,听行宫的人回禀,父皇身上并无甚么随身的匣子,亦未留下口谕,以是御前大臣赛里,文渊阁大学士苏昀和文华阁大学士王翰以及户部尚书乃至几位宗亲都分歧认定要驰报京师,奏请皇祖母,由您来决计。孙儿已经着人去封地接永定返来,本来他就还小,母亲走后,父皇就立即让他去封地委实不当。”

“皇祖母恕罪。”李永邦跪着不肯起来,“并非孙儿成心要欺瞒于皇祖母,实在是……”他难过的撇过甚去,眼底涌起一层水雾,过了好半晌才敛起泪意道:“行宫传来动静,说是父皇驾崩了。事出俄然,孙儿一点心机筹办都没有,本来随父皇前去的一众臣工按期都会向孙儿禀奏父皇的近况,可昨日来信,只字片语寥寥数句,语焉不详,孙儿真是恨不能插上一双翅膀亲身飞去行宫查问个清楚,何如朝中的事件丢不开手,孙儿这厢一走了之了,朝里无人可如何好?故孙儿只能先想方设法的瞒着,把那些流言流言摒挡洁净,再做其他的筹算。”

皇宗子愣了一下道:“孙儿已经让她们全数进了宫,眼下就住在孙儿畴前住的庆祥宫。”

“不是你办事不敷周到。”太后让芬箬搀扶他起来,“而是这宫里实在是有太多双眼睛,更首要的是,如此严峻的节骨眼上,你当用人惟贤,而不是用人惟亲,哀家问你,那御林军的统帅赵甚么的但是你的小舅子?”

永邦点点头,接着气愤道:“真是传甚么的都有,有说是父皇吞咽丹药不当仙逝的,有说是父皇被雷劈死的,定是触怒了神灵,更离谱的另有说父皇生前有豢*&养男&*宠的风俗,总之刺耳至极,孙儿气的….气的!气急废弛之下,只想着先抓住是谁在嚼舌根,是以没顾得上其他。”说完,谨慎翼翼的觑了一眼太后,“唯恐皇祖母吃惊扰,孙儿特地变更了御林军。只是未曾想,皇祖母竟然观微知著,看来孙儿办事还是不敷周到。只是不晓得皇祖母是如何晓得此事的?”

提到蕊乔,太后略有些感慨,唏嘘道:“蕊乔呀,蕊乔这孩子……我本觉得她是个天降的福星,她救过我的命,没有她,我这个老太婆早就死在延禧宫的大火里了,以是我始终都觉得她会是我大覃母范天下的皇后,谁晓得她还是福薄,早早的去了……”太后长叹一声,“罢了,大家自有大家的缘法,但她的孩子我必定是要看顾的,更何况也是我的孙儿,本来就是我的命根子。”

太后道:“这回她倒不算多事,哀家觉得她说的也有几分事理,我大覃江山数百年基业,祖祖辈辈也就你父皇那一朝出过一次夺嫡之乱,为防再有一样的事,你父皇该一早就留下遗诏,可他从未提过,行宫那边的人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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