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孙婶说得,祝成都想哭了,“这苏老头真是……”
喝完了莫九还叮嘱道:“明后两天都来喝一碗,喝上三天,胸就不会闷了。”
孙婶道:“还能甚么谋生,小飞不是收了你们庇护费了吗?你们也是,干吗给这么多钱。底子就不消那么多。”
“你们如许从外埠来这过日子的这么多年我就只碰上你们一个,她当然不但收你们的,我们都交啊,不过没那么多,普通三个铜板便能够了,穷一点的人家,就只用交一个,说是每月交一回,不太小飞总忘,最后都是没钱用饭了,才来收庇护费,算起来一年到头都没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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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成的确不知该说甚么好。
确切,明天苏小飞一返来,到了入夜,也没见孙二胖返来。
莫九吹着曲子,苏小飞瞪着眼睛看着,目光里有猎奇,有冷傲,她向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但实在她听过的曲子也仅限于县城里阿谁拉二胡的瞎子,咿咿呀呀的她很不喜好。
苏小飞无所谓,识字又不能用来当饭吃,还是打斗更有效。
一旁的莫九道:“战乱才平下来没几年,匪贼成群不是甚么奇特的事儿,朝廷也需求时候缓口气,大抵再过上几年,朝廷会派兵各处剿匪的。”
苏小飞见过白秀才的笔墨,羊毫的毛硬得都跟木片似的,还老是掉,墨锭只剩下很小的一颗,他还没有砚台,直接拿了个有凹槽的小石块当砚台用的,纸也是很黄很糙的,因为用得少,厚厚的一沓都积了尘,跟莫九又白又柔的宣纸的确没得比。
莫九看出她对乐律一窍不通,并且对玉笛只是新奇,一时玩性大,实在底子没多大兴趣,便没有管她。
孙婶不大欢畅,“祝大兄弟,话不能这么说,你别瞧小飞常日里吊儿郎当的,人不坏。再说了,要不是她和她那帮兄弟,我们镇每隔几天都得被山里的匪贼洗劫一回,我们这安生日子,端赖她呢!”
祝成绩问:“小飞他们家做甚么谋生?苏老头总不见人影,小飞一个女娃要如何过?”
祝成煎好了药端出去,打断了他们,苏小飞看着黑漆漆的一碗,皱皱眉,她实在不太想喝,但既然莫九让她喝,就捏着鼻子一口气给喝干了。
孙婶不管朝廷不朝廷,挺高傲地笑:“归正我们镇有小飞在,朝廷派不派兵都无所谓!”
“唉,你们还真是从富朱紫家里出来的,你是不晓得,严峻的那几年啊,匪贼都敢到县城的衙门里去抢,官府都本身难保呢,还管我们?”
祝成当然不会信赖,苏小飞那身工夫,没个师父,那里学得来。他还想再问,被莫九用眼神给制止了。莫九道:“小飞父母呢?都在战乱里散了吗?”
苏小飞点头笑:“好听!”
“还能哪学来的,打斗打出来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