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马报入殷元帅军中,道知森罗、黑水二国所部,大胜宋兵一阵,斩其战将二员。殷奇大喜,与三太子议曰:“宋人既败入城,主帅必激愤,再来比武。久闻杨宗保将门之子,技艺津通,若只与斗武,难决胜负,当用奇兵胜之,则一战而可胜利。”三太子曰:“私有何策破之?”奇曰:“昨观阵势,此处十五里外,有座大山,名曰金山笼,只要一条巷子可入,两边尽是高山。若先侧重兵埋伏于此,引得敌兵进笼中,绝其归路,紧紧困之,不消数旬日,使宋人尽为饿鬼,而雄州唾手可得也。”三太子曰:“此计虽妙,只恐南人参透不追。”奇曰:“宋人未知真假,可将营寨移于金山脚下。”分遣已定,殷奇等撤围而去不题。
番将狰狞马更雄,勤王效力战酣中。
次早,呼延显以叶武在左,张达在中,自居此中,三路兵一齐出城。但见皂罗旗下,蛮兵漫山塞野而来。主帅孟辛手执铁锤,腰带双刀,高坐于顿时,呼延显扬声谓曰:“西番背逆之寇,朝夕不保,汝何故出兵应之?”孟辛怒曰:“宋人杀吾弟金龙太子,本日特来报仇也。”叶武大怒,绰刀纵马,直捣西阵。盂辛舞锤迎敌。两下号令。二人战上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红旗开处番兵盛,画角鸣时部落齐。
宗保激愤,舞枪迎敌。两下金鼓齐呜,喊声大振。战上数合,宗保奋勇一枪,刺汪文落马。汪虎见兄被害,大怒曰:“骨肉之仇,如何不报?”举刀跃马,奔出阵来。宗保曰:“一发成果此贼。”遂挺枪迎敌。交马数合,宗保佯输而走,汪虎赶来。将近阵侧,宗保挽弓一矢射去,汪虎应弦而倒。呼延显见主帅连胜,部众一拥冲来。两军混战,杀得天昏日惨,地动山摇。有诗为证:
国王孟天能与太子孟辛议曰:“西番求援出兵,还当如何?”辛曰:“西番原乃唇齿之邦,既许以和亲,理合依允。”王曰:“往年因借北番军马,只留得一分返来;只恐宋兵难敌,反惹其祸耳。”辛曰:“今宋朝非往时可比,谋臣勇将,已皆干枯,此回出兵互助西番,必可得志。”国王从之,即令孟辛为帅,提兵四万前行。时王长女百花公主,勇力过人,技艺津通,奏工要同出兵。王允行。孟辛本日率兵离本国,望祁州征进不题。
忽右营一声鼓响,白圣将率所部从中攻入,将宋兵冲断,分作两截。叶武力战孟辛不下,百花公主举双刀夹攻,叶武部众披靡。右边张达奋勇抡枪救护,却被百花公主放起流星锈,打中张达胸肛,一命斯须。番兵竞进,万弩齐发。宋军大败,死者不计其数。呼延显身松体便,回马急走。孟辛等乘势追击,直至城壕而止。有诗为证:
烈烈在旗灿若霞,冬冬金鼓仓猝挝。
哨马报人城中,宗保听得森罗、黑水二国动兵,问帐下:“谁敢当此军马?”呼延显进曰:“小将愿往。”宗保曰:“仇敌势大,须着张达助之。”张达领命。宗保即拨兵二万与之。呼延显退出,与张达议曰:“森罗之众利锐,当何故战之?”张达曰:“未知蛮兵真假,来日见阵,当作三路而进。”明显其议。
宗保又见刘闵战死,气愤已甚,即命令整兵,务与仇敌决斗。至次日,亲引呼延显、呼延达,开城出战。对垒束关神排开步地,上手汪文,动手汪虎。宗保坐于白骥顿时,早瞥见番帅生得面如青靛,眼若铜铃,须发似朱染就,甚是可惧。宗保骂曰:“逆贼作急回兵,饶汝一死;不然,屠汝辈如齑粉矣。”束天神参谋摆布:“此人是谁?”汪虎曰:“宋之主帅杨宗保也。”天神曰:“阿谁先战,以挫宋人之威?”汪文回声而出,举枪跃马,直奔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