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使进见,定议班师。八王允言,发遣诸将,分前后队回军。呼延赞等筹办起行。寇准与众议留兵镇守优州。八王曰;“留兵有二不便:一者,南北杂处,统属不一,则有掣肘之患;二者,离中原既远,作逆一时不知。莫若回京,徐定防备之策。”寇准然其言,本日雄师离优州,望汴京而回。但见:
王琪正授武州都监;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管伯正授妫州都监;
丘谦正授雄州都监;
孟良授瀛州团练使;
陈雄正授蔚州都监;
关钧正授雷州都监;
彼苍报应忘我眼,不便登行竞被擒。
大德于人将德报,杨门豪杰几人同?
愤仇已雪出河东,为国勤奋建大功。
是日,封旨敕下:
却说越数日,八王于宫中大开筵席,犒劳诸将,世人尽欢而饮。延朗进曰:“小可有一事禀知,未审殿下允否?”八王曰:“将军有何见议?但说无妨。”延朗曰:“自居北境,蒙萧后盛情看承。今既死矣,乞将尸骨安葬,庶报一时知遇之德,使番人不以延朗为负义耳。”八王曰:“此将军大德之事,当从所请。”是日席罢。次日,八王一面申报朝廷,一面命令将萧后尸首以王礼安葬。有司推行不题。先人看到此处,有诗赞曰:
杨宗保为阶州节反使,兼都城表里都巡抚;
姚铁旗正授寿州都监;
真宗大悦曰:“非卿所论,朕不能及此。”遂下敕,赦萧后二太子并所捉臣僚,俱令还国。敕旨既下,番臣大悦,诣阙顿首谢恩。真宗又赐北番太子金织蟒衣各一袭,赏赉甚厚。太子拜受命,本日率臣僚径回优州。不题。
一伏时,南路征尘荡起,数十骑赶来。杨宗保顿时厉声问梢公曰:“曾见有一羽士畴昔否?”梢公未应,王钦低声曰:“应他已去多时,我便倾翼谢汝。”梢公曰:“且道汝是那个?明白告我,当得便利。”王钦不隐,将其本末道知。梢公听罢怒曰:“此处被汝在朝,年年使吏胥打搅,正要报恨,没寻讨处,本日倒落手中来也。”即将船撑近前,报知宗保。宗保差骑军上船捉之。王钦仓猝不能逃脱,竟被骑军捆绑到岸。宗保解之而回。恰是:
片言深仰番庭慕,为筑封茔一念忠。
陈林正授檀州都监;
林铁枪正授应州都监;
翌日,真宗亲拟封旨,宣六使进殿面谕之曰:“卿父子,破南天阵,已建大功,朕未及升擢:今又有安定北番之绩,当旌封典,以报汝劳。”六使顿首曰:“破阵平北之功,上赖陛下之福,下则军上同心,臣戋戋微劳,何敢受赐?”帝曰:“卿不必过谦,朕自有定议。”六使拜命而出。
顿时尘凡到处起,途中箪食喜相迎。
授杨六使为代州节度使,兼南北都招讨;
不料将星中夜落,令人千古恨难穷。
刘超正授新州都监;
是日,杨六使与延朗回无佞府见令婆,拜毕,延朗不堪哀感,乃曰:“思不肖一阵之挫,困辱北境,竟至一十八年。不想吾母皓发盈头,桑榆景迫。本日幸得相逢,悲喜交集。”令婆曰:“岔路无情,人生有此飘零。今既相见,足慰子母之望。可着公主相见。”延朗唤过琼娥公主,八拜令婆。令婆不堪欢乐。延朗曰:“此虽一时佳会,非常得赖提携。”令婆曰:“姻缘不偶,观此女子,真是吾儿之配也。”因令具席,觉得道贺之设。是日,府中世人顺次坐定,欢饮而散。杨五郎仍领世人,自回五台山去了。
作歹年深祸亦深,试看本日戮王钦。
第四十三回 平大辽南将班师 颁官诰大封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