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瞧瞧。”
“是。”她们家二娘的叮咛莫敢不从。
穿好衣裳,荆词出了屋,赶快走向杨钰沛的屋子。
但说到底是沾了那“卫王妃”二娘子的光。
“总得一试,这事让芳年去办。”
“四娘,还是您去安息吧,奴婢们定会悉心照顾王妃。”
杨钰沛方才舞了几下,出了一层精密的汗。她换掉舞服,命众丫环前去后花圃风凉风凉。
“王妃。”
“她们如此镇静想必二姐病得不轻,不然也不会这般。”
“免了,都盯紧些手里的活。”
相视被一声叫喊突破。
蕊儿帮手扶起主子,荆词接过药碗,一口一口耐烦为其喂药。
她居于二姐的东侧配房,练舞之余,偶尔听闻正屋窸窣不平。不消想也知是卫王的小妾们迫于礼节前来存候,不过她那二姐,只要她欺负别人的份。但话又说返来,自荆词回到杨府以来,杨钰沛对荆词虽算不上热络,但也未给过她绊子和丢脸。
荆词走到榻前伸手贴着杨钰沛的额头,心一惊,竟然热得烫人。
“这……”蕊儿犹疑,一脸难堪,“王妃与三娘夙来反面,奴婢怕三娘……”
“王妃上回患伤寒还剩着一些,已经熬着了。”
不知何时,笛声自不远处传来,宛转婉转,和着她的舞姿节拍,她本未作理睬,自顾自的跳着,却垂垂被对方的笛声动员,不知不觉与对方的情感相融……
她本浅眠,被这一扰,就完整醒了。她爬起家往窗户外看,黑夜正浓,有人提着灯笼在外头走动,微光透过纸糊的窗户映出去。
“药来了。”
“王妃,把稳着凉。”贴身丫环蕊儿叮咛。
荆词点头,接过蕊儿手中的帕子,坐到榻上,一边为杨钰沛擦拭,一边叮咛,“待到卯时,就去杨府把三姐请过来。”
“这……”蕊儿非常踌躇,遣了奴婢谁服侍王妃?
“那里还需改进?”荆词停下来。
杨钰沛点点头,“把她们先遣归去。”
杨钰沛回身望去,恰好与池水那边的月亭内的人目光交代。卫王手执一笛,耸峙于亭内,余晖洒在他身上,铺了一层亮光。
“奴婢归去给您取一件披风吧。”她晓得主子是犟性子,谁都说不得。
“有药没?”
“出甚么事了?”
杨寿雁没看走眼,荆词的身子骨确切合适跳舞,几日下来,她已经跳得有模有样了。再加上杨钰沛对舞艺很有研讨,瞧准了荆词的好坏处,自行设想了一套能扬其长避其短的软舞。
“来人。”定是出甚么事了。
夕照傍晚之时,杨钰沛指导了荆词舞姿中不敷之处,又亲身跳了一遍作为树模。
杨玉沛赏着面前美景,好似秋美人在舞动……不觉想起了教荆词跳得那段舞,既然往前挥袖衔接不当,那便往侧挥……她不觉翩翩起舞,尝试各种行动变更。
院子里丫环端着铜盆呈着水来回走,烛光将正屋照得明如白天,她踏入阁房,床榻上之人神采通红,一双似水眸紧闭,双唇干枯,毫无白日的光彩照人。几个丫环拧帕子的拧帕子,为她擦汗的擦汗,喂水的喂水。
丫环赶快取衣服服侍荆词穿衣。
“四娘子本来不是不喜跳舞吗?奴婢不明四娘这几日怎练得这么勤奋。”芳年为主子倒了一杯热茶。
“你们去睡吧,用不着那么多人手,蕊儿留下便成。”
“如此美景,岂能孤负。”她谛视着波纹阵阵的幽幽池水,含笑道。
四目订交,眼波流转,情素不自禁地缓缓活动,温和、温热、悸动……
“是。”蕊儿欢畅地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