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太阴脱手相抗,那端方之人悠悠抬手,横插半途抓住龙角悄悄一拧,就将它给引离了既定方向。然后拍拍赤龙的脑袋,搔了搔它的下巴,带着几分宠溺之意轻笑道:“你怎的也跟着换了脾气?”

赤龙被他一摸一挠,顿时没了火气,舒畅地低嗷一声,摆摆尾巴成了一只乖顺的小狗。

不疑有他,鬼眉当下认定了前程地点,转头看看重伤在地的昭岚,问道:“还能走吗?”

目睹鬼眉三人,包含那条幼龙面露不满,发笑着摇了点头,又道,“嗯,我便秉公再多嘴一句吧。我等前来,旨不在用心难堪你们,原是为了助你们经劫历难,摆脱旧事牵涉下那些受累之人的。托福,本日终是又有几位回归正路,来日尽数美满之时,统统,便是不问自了然。而你们活着间行走的意义,原也就是为的这‘摆脱’二字,为己,为人。好了,真的不能再多说了。保重!”语毕,公然不再多语滞留,带了太阴和勾陈瞬息隐身而去。

“停止!”

勾陈抚了抚伤处,又看看失了威风的叉戟,冷哼道:“这等模样,多一世少一世又能如何?莫如先让我撒撒心火的好!”说着,目露寒光,杀意大盛,目睹着便要脱手成果了鬼眉几个,弄得他们立时惶恐大骇。

鬼眉心机转了转,出声喊道:“等等!”然后朝直符问道,“你说旧事因果,究竟是甚么因,甚么果?另有,一起所遇,我曾经历很多匪夷所思之事,中间是不是也都知悉内幕,可否解惑一二?”

直符立足回身,含笑淡语道:“非是我等故弄玄虚,有些话,实在是此时此地,不当和盘托出。我只奉告你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后果也罢,结果也好,本来皆是你们本身惹下的,以是,与其向旁人求解,莫如本身去寻觅答案。一朝烦难尽去,也就是其间事了之时,你便不会再有疑问了。”

阴柔之人闻言看看地上几个,却抚掌大笑道:“嗯,如此甚好!我也想看看,再得转世投胎,他们又要玩出甚么花来呢!”说着,指指画画地做了人头分派,一边鼓动着勾陈脱手,一边亮解缆髻下藏着的一枚朔月利刃,探向了地上的脖颈......

直符等人遁去,法阵并未完整停歇,四周的花柱还是转得密不通风。不过,对方还是存了导引之心,互助之意,顺着他们隐没的方向,细心凝目一看,便发觉,自高台向外俄然多了一条淡彩霓虹,时隐时现,明灭不定。

鬼眉、阿木和昭岚,到了眼下这步地步,倒并无多少畏死之意,只不过,要眼睁睁看着火伴消逝面前,如何也是不能甘心的。而赤龙,它是既为护主,也端的有了一些惧意,不由不幸兮兮地低鸣哭泣了几声。

不过,实际出真知。折腾了一段时候后,鬼眉的疯劲儿未曾畴昔,但是,昭岚总算放下了一点顾虑,临时晓得了低调自保,悄悄挪爬着避开到了一边。而阿木和赤龙,也在为数很多的失误后总结出了规律经历,构成了必然默契。如此,到底还是让那人落了下乘。半晌以后,目睹鬼眉将对方再一次摔出、并且未曾留意自家时,阿木和赤龙一人一宠地扑向了乌黑身影,筹算肃除祸害......

那人安抚了赤龙后,对鬼眉三个道:“你们也莫要恼羞。勾陈和太阴,虽是去处有失公允,本心却也是为了了结旧事因果而来,并无歹意。便是方才――,还是因着他们心中所思所想并不以眼下为真,惦记的乃是你们的往昔模样。好了,直符所领之事本日也算告一段落了,你们且自去吧。”说着,便朝太阴和勾陈看了一眼,表示那两个随他退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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