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天子听明睿这么一说,方才平复些许的眉头刹时又邹了起来。
余淮北的脸都被气绿了,想刀明睿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连续呢喃三遍,心中有些许不是滋味。
“噗通——”
大康天子一向默不出声的看着殿内喧哗。
“陛下,莫非您忘了五年前的姚家吗?”
跟着一声闷响,明睿将头重重地磕在青石地砖之上,“儿臣自知罪大恶极,还请父皇赐死!”
方才站起来的明睿又一次跪了下去。
“好了!”
“男儿有志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明睿看向面前余淮北这个老狗,掷地有声说道。
“我大靖自高祖灭春秋七国,一统天下始,便立下‘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祖训!”
虽说年关刚过的金陵还是微微有些凉意,可也不至于后背突然生出白毛汗吧?
主和派嘛......
这些年是不是对待这个儿子有些过分苛责?难不成老七疯症已好?
说了半天,你这老货是半个字都没听出来啊?
没想到明天老七这般行动竟然重振军心,可喜可叹!
你这个便宜老爹!说你甚么好呢?
明睿冷静在心中记下这帮人的嘴脸,一样不忘再次问候他们的祖宗先人!
好好好!
明睿奏请之声将大康天子的思路再次拉回实际。
此时余淮北却站在那边悠然得意捋着山羊胡,心想这下贬你出宫,看你还如何搅局。
明睿信心昂扬的辩驳之声,在太和殿内回荡着,久久未曾散去。
初创这不世之先例——
“七皇子有何观点?”余淮北轻撇明睿,不屑问道。
余淮北的这帮翅膀还真是会补刀啊!
“陛下!”余淮北听闻大康天子所言,仓猝欲开口禁止。
明睿在前身影象中尽力读取着有效的影象。
“好一个‘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大康天子闻言心中一颤,眉头舒展,似有昔日不悦之事涌上心头!
明睿心想有门,这还不得阐扬下戏精特长?
因而盯着明睿,冷冷开口道:“老七,你说你罪大恶极?那倒是给朕说说,你到底犯了甚么罪?”
“......”
跟着明睿“鼠辈”二字出口,太和殿内再一次鸦雀无声。
“可我大靖王朝未曾有过皇子战死疆场的先例!万一七皇子在辽东战死,岂不让天下人嘲笑我大靖国势陵夷?”
跟着大康天子的旨意出口,主战派自是因为军心大振,心中暗喜。
此人开口的声音如同洪钟普通,“臣觉得北戎此时在辽东边关集结,定是威慑我朝,从而不战而取我辽东之地!”
“故儿臣鄙人,愿代父皇亲赴辽东,纵使此行粉身碎骨,也要向全天下证明,吾辈皇家并无贪恐怕死之辈!”
“丞相之言,明睿不敢苟同。”
转头一看,此人眼似铜铃,头发和络腮胡子都有些许班驳斑白,脸上另有道贯穿脸颊的刀疤历历在目。
你们这么玩是吧?我们走着瞧。
余淮北义正言辞道,“姚家誓死也要同东洋一战,终究不但导致我大靖海军全军淹没,赔款更是没能少给一分一毫!”
再看看还跪在原地的明睿,语气稍缓,“至于赴辽东一事嘛......还是算了吧。”
“退朝......”
“未曾有过先例?”
大康天子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素,是不是梦瑶和“他”走后朕过分于苛待面前这个儿子?
“请恩准七殿下亲赴辽东,扬我国威!”
在小的时候还被他抱过,当时的他还是外公部下的偏将吧?
先例——
一时之间,几个之前式微井下石,站在一旁看热烈的武将均出列请旨。
“咳咳......咳咳......”
明睿听闻大康天子此言出口,顿时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