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走后,菊娘肝火冲冲去配房找朱成算账。

他嘶声在她耳畔轻呵一口气:“姑奶奶,衫子取来了。”

苏小小甜酥酥一笑:“既然是走错处所的。你走吧,我不喊人就是。”

他漫不经心道:“本皇子恰才在园子里,撞到朱成醉酒从香满楼返来,菊娘,你对他和陶朱,都过于宠溺了些。”

果然是波澜起伏!

她噬魂入骨的轻吟一声:“既然来了,取衫子来,服侍姑奶奶换衣罢。”

“凤苏是太子皇弟的软肋,既如此,那便顺着皇后的意义办差。”

“你是谁?”

“瞧你在林子里色迷迷的模样,就晓得你要偷偷摸摸潜出去。”

苏小小只是一眼,看清楚他袖摆上的金丝纹路,很快平静下来,因为她看过西陵冥渊穿一样绣着金丝的袍子,只能斑纹不一样。

更何况,面前的男人,比她操纵的朱成,可风骚俶傥多了。

风趣!

陶朱废了,不甘孤单,跟娘舅朱成勾搭上,将他迷得三荤五素。

西陵离陌取了挂在木架上的纱袍,一个纵身站在她背后,悄悄俯上去,咬了一口她莹润的耳垂。

他府上多的是端庄的世家蜜斯,却没有一个女子,穿上衫子,有世家蜜斯的范儿,脱掉一身衣裳,却像北里女子一样放得开。

阿谁女子的心计,倒是真有能够对于得了凤苏?

前次在凤府陶朱被打一事,另有蒲宛风一事,陶朱一向怪着她。

何止是宠溺了些,菊娘一想到陶朱先是瘸了腿,又被蒲宛风废了男人的命根子,顿时心如刀绞。

她越是说甚么,陶朱越要对着来。

苏小小发觉到不对劲,猛的一扭身子,看到一张陌生而俊美的脸,惊呼出声。

“你家儿媳妇,倒是风趣得紧。”

听到身后排闼的响动,苏小小轻哧一声:“她睡了?不是怕她吗?偷看姑奶奶沐浴算如何回事?”

浑身的风味气度,也与古朗和西陵冥渊不相高低。

西陵离陌俯身在她酥骨上轻吻一口:“偷东西的贼!”

西陵离陌拜别前,俄然转过身来,幽深的看菊娘一眼。

西陵离陌想到在园子撞见的一幕,那样不循规蹈矩的女子,倒也有些意义。

而西陵离陌,并没有拜别,菊娘一走,他轻巧纵入朱府最高雅的那处院落。

她只能叮嘱朱成,多看顾着陶朱一点,可当娘舅的,竟和外甥一起逛香满楼,的确是混闹。

也难怪能将纵情欢场的熟行,勾得像饿狼般。

浴房里蒸腾着薄薄的雾气,超出雾气,模糊可见苏小小乌黑的酥颈,光亮的后背,她的肌肤在昏黄的灯火下,端得如蔼似雪。

好久了,没有一个女人能激起他这类打动的欲望。

她微一侧身,西陵离陌看到浮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山岳,血往上冲,喉结竟有些干。

从这个角度,能够将她的山岳尽揽无余。

二皇子微微眯缝着眼,暴露狐狸一样奸刁的笑意:“都城这潭水,真是越搅越浑了。”

听到屋子里传来潺潺水声,他排闼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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