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帝颌首附和,朗声问:“程飞武安在?”

皇上重重咳了一声,问兵部尚书:“沈爱卿有何高见?”

但总在西陵冥渊要抓到些蛛丝蚂迹时,灵光在脑海中一下掠过,消逝无痕。

但凤老将军统治全军已久,亲信颇多,哪怕是收缴了凤家的兵权,也常有将领与凤府来往。

“陛下,臣亦主战!”

“去岁才与浩月停战,今岁春播之时,西陵的粮食尚无收成,以现在的国力,没有与凶蛮的古皖一战之力。”

“……”

“陛下,臣觉得,古皖蛮荒之国,如此欺我西陵,实在可爱。”

兵部尚书心急如焚道:“火线战报,去岁大雪,古皖国雪灾惨痛,春暖花开后,几次犯我西陵边疆,前些天,更是攻破了边疆绵城,杀死绵城郡守,将其头颅吊挂于城池之上。”

每年歉收的季候,才是古皖国派兵频扰边疆之际,现在春暖花开,才是播种之期。

兰相愤然道:“我西陵泱泱大国,岂能受蛮荒之辱?陛下,臣主战!”

从客岁冬浩月女王登岸,西陵和浩月停战,和亲一事固然出了些不对,但浩月国忙着清算内哄,没有再挑起战事。

“依蒲相之见,古皖攻战了西陵城池,我西陵还要无动于衷。”

“陛下,臣亦主战!”

西陵与浩月交兵多年,像一单身负重伤的猛虎。

为甚么俄然脱手?

而现在火线无战事,这只猛虎终究得以疗摄生息。

这此中,必然有甚么猫腻。

西陵帝心甚悦之:“沈爱卿觉得,派谁出征绵城?”

“皇上,臣有要事相奏。”

春暖花开,全部西陵国欣欣茂发,到处都在忙着春播事件。

这天朝堂之上,西陵帝道:“各位爱诸,有事禀奏,无事下朝!”

西陵冥渊禀奏道:“想来再有半月之期,程飞武能从东南赶回都城。”

他激愤昂扬道:“如果让步,岂不是召示我西陵惊骇一个戋戋蛮荒小国?臣觉得,当派当初交战浩月的将领驻守边关,一来能够杀杀古皖国的威风,这二来,能够收回绵城,彻查攻战绵城之动机。”

“猖獗!犯我边疆,斩我战将,杀人放火,欺我西陵无人不成?”

西陵帝怒发冲冠道:“各位爱卿,有何高见?”

蒲相侃侃而谈,陈奏道:“古皖频犯边疆,一贯以游击战术为主,为的是掠取边镇百姓的财物。此次俄然攻破绵城,或是诱敌之计,臣觉得,当彻查之动机,再行应对之策。”

迩来朝政顺利,宫中诸事顺利,西陵帝心中亦顺利。

凤府功高镇主,终成祸害!

春季本是他的旧疾咳喘发作之时,但因为表情开阔明朗,倒是没有病发。

“两个月之前,父皇派程飞武去东南督军。”

沈尚书眸光中掠过一抹精芒,跪隧道:“程飞武英勇善战,臣保举程飞武出征绵城。”

朝堂上,一半的臣子跪了下来。

趁着这个机遇,能够调开与凤家靠近的将领,名符实在将兵权握在手上。

兰尚书一步出列道:“陛下,臣觉得,当派谴我西陵战将,奔赴边关,杀古皖国一个挫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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