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珂一番欲擒故纵的话,不由得让拓跋晃想到昔日被赫连珂看顾的场景,再看这堂堂皇后寝宫,连个粗使宫婢也不见一个,顿时添了些火气,“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母后莫悲伤,儿子本日就让人去掖廷给你重新选几个机警的过来!”

“怪只怪你父皇害了我儿,现在我先送你去给我儿赔罪,用不了多久,我也会把你父皇送畴昔陪你的。”

“殿下能来看本宫,本宫已别无所求。本日也是病来得急,身边却连个能去寻太医的女婢都没有。乔女也是急了,这才去滋扰了殿下。现在您也瞧见了,本宫无事,快快去忙你的闲事吧。莫让你父皇绝望。”

宗爱也不傻,他深知乔女的性子毫不会做出帮赫连珂邀宠的事来,因而忙出了大殿,避开人问道:“出了甚么事儿?”

她借口说皇后娘娘病了,想请陛下去看看。拓跋焘那里还在乎赫连珂,直接让宗爱出去打发掉乔女。

乔女想了想,在关押拓跋晃的屋内点起迷香,确认他今晚前不会醒来,这才华定神闲地去寻宗爱。

乔女先是舒了一口气,看来本身的直觉救了她一命。可事已至此,又该将拓跋晃如何措置?

拓跋焘对宗爱吼道:“你马上带着禁军去东宫,把人给朕带来!”

赫连珂或许没甚么大才,可正如乔女所说,她很善于对男人逞强。若不是拓跋焘心有所属,赫连珂也不至于毫无用武之地。

等不及宗爱下值,乔女直接去了拓跋焘地点的太华殿的方向。

乔女按住宗爱的手臂,故作平静道:“别慌!太子今早要来告密,已经被我拦下了。我给他喂了迷药,彻夜前都醒不过来,只是彻夜前我们得想个别例,把此事处理掉。”

想着这汤是赫连珂连夜做的,又抵不过她殷切等候的眼神,拓跋晃还是放了一口在嘴里。见赫连珂也吃下了,他才将汤咽了下去。

比及本身的眼线终究刺探道,的确有个在宗爱身边奉侍的小内侍今早去过东宫。

“母后别劝了,”拓跋晃道:“这事儿为人子的该当过问。父皇要迎娶天女能够,但也要安设好母后。不然不是为人诟病?”

乔女像是发觉到了拓跋晃的顺从之色,因而先是盛了一碗递给赫连珂,“娘娘也喝一碗吧,本日晨起您就没胃口,现在有太子殿下陪着,您也好歹吃一口吧。”

赫连珂摆手,“用不着。大难临头各自飞,都是人之常情。本宫虽舍不得殿下,可殿下也莫要再管这宫中的事了,免得天女入宫后,难堪殿下。本宫最不想的,就是拖累了殿下。”

“但是……”赫连珂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可昨日得知了乔女和宗爱的战略后,总感觉乔女递来的食品让他不敢入口。

看到拓跋晃还是在那睡得死死的,乔女帮他整了整衣衫,就算是尽了哺育一场的情分。

她的手悄悄搭在太子的手臂上,仿佛毫无重量的羽毛,一阵风就能吹走,冰冷的指尖更是让民气疼,想帮她暖暖手。

约莫过了快两个时候,拓跋焘将要用午膳前,一份密报递到了拓跋焘面前。

她一边接过碗,一边对拓跋晃道:“你别听乔女的,熬碗汤罢了,如何就累得不可了?现在本宫能为殿下做的,也就只要这些细枝末稍的小事了。你快尝尝!”

拓跋焘翻开密报看了一眼,立即肝火中烧将刚摆好的一桌子炊事全给掀翻了!

拓跋晃立时就有些警悟,他虽不信乔女会害他,毕竟他们的大计就是要扶他即位。

宗爱瞧见乔女眼神中的异色,嘲笑道:“这个暗桩本是为了别的皇子筹办的,免得他们挡了我们的路。现在只能先贡献给太子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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