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娆听完洛宁慕这一大段话的描述以后,竟然有些不屑。
凌皇后才终究忍不住开口了。
可惜曲娆大抵真是传说中的厚脸皮。
洛宁慕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哦。”曲娆倒是并没有因为洛宁慕那不客气的口气而有甚么不快,反而笑得像只奸刁的狐狸,非常听话地又伸脱手来给洛宁慕悄悄揉着额角,“看来,我给长公主按头的时候,长公主也是挺‘喜好’我的,对吧?”
这句话仿佛一盆凉水,哗啦一下从洛宁慕的头顶泼了下来。把洛宁慕浇了个从外到内都冷冰冰,让洛宁慕差点打了个颤抖。
但是猜对甚么啊猜对!她还一个字都没说呢,曲娆如何就一副要给她下结论的模样。
会挪动的全套大号衣架子——
洛宁慕撇了撇嘴。
曲娆刚入宫不久,她的父皇就过逝了,曲娆能懂甚么?说不定还不如本身懂很多呢。洛宁慕在心底悄悄地想了想,忍不住又将曲娆打量了一圈。
“你底子就不喜好高岳,对吧?”
曲娆她说甚么喜……喜好?!
与此同时,门外的人也已经走了出去,恰是去请太医却请了大半天的酥月。跟在酥月背后的那小我,洛宁慕也很熟谙,是太病院院首章太医。但是在章太医以后,另有一小我走了出去,竟然是……
洛宁慕还是沉默,在沉默中沉默,铁定了心要堵一堵曲娆,让她自讨败兴说不下去。
……
“长公主是不是因为高岳要返来的事睡不好呀?”
曲娆仿佛一点都不介怀洛宁慕的毫无反应,她只是收回了给洛宁慕按摩的手,又若无其事隧道:“我一提到高岳就让长公主如此不快,看来是我猜对了。”
不知曲娆有没有看出洛宁慕眼神当中的“怜悯”,只听到曲娆又道:“照你这么说,那么……凡是如同高岳普通,出身好又仪表堂堂,另有甚么文采武功,脾气不错又对你不错的人——你都挺‘喜好’的?”
啊呸!她甚么时候忧愁多思了?!
不在沉默中沉默而死,就必然得在沉默中狠狠地发作一把。
孝心?恭敬?心疼?
“为何不一样?”
算了,曲娆跟本身底子就不算太熟,她爱如何想就如何想吧?
不知为何,洛宁慕俄然有点心虚,一抬手,啪的一声翻开了曲娆的手。
有完没完!
现在,洛宁慕感遭到,本身因没睡好而激发的头痛在曲娆的按摩之下感受仿佛减缓了很多,以是,在听到曲娆的问话以后,固然非常心烦,但看在头痛减缓的份上,终究还是冷静忍住了没有吭声。
不过此时酥月倒是不在,独一一个在场的曲娆很明显不是个会被吓哭的人。曲娆不但没有被吓哭,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深了。
洛宁慕想算了,曲娆却一点都不“算了”。
章太医啰嗦完了以后,又慎重其事地写了个方剂交给酥月,又叮咛了酥月一大堆需求重视的事项。
洛宁慕敏捷地应对。
当然,洛宁慕本身就没有甚么病,不过是因为没睡好觉罢了。
哼。
“他出身功劳世家,仪表堂堂,文采一流,武功卓绝,脾气明朗……”洛宁慕将当年他父皇夸高岳时的句子一字不漏地背下来,最后,再下了一个完美的结论,“并且,他对我也不错,以是,我挺喜好这个驸马的。”
“有甚么不同?驸马就是高岳,高岳就是驸马!”
甚么乱七八糟的!那能一样吗?
头痛……
不快?对,她是不快得很!
曲娆还是那副不端庄的笑嘻嘻的模样。
“高岳已经是最出众的了,不成能有人与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