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冷冷的说道：“饶了我一命，然后关入宗人府中自生自灭？让我永久在你面前卑躬屈膝？靳莫宁，恕我做不到！”
上方的皇上淡淡的道：“只要你肯交出虎符，交出完整的兵权，看着多年手足情的份上饶你一命也何尝不成。”
朝堂上长久的安静后，又是对五王爷一声接着一声的讨伐。
靳莫宁，与他们的好处不成豆割，他均衡了各方权势，牵一发而动满身，以是只要一人不动，其别人就不动，因为谁也不敢做阿谁突破均衡的人。
“靳莫聪胆小妄为，臣恳请皇大将之处以极刑。”
没有人敢在太和殿上直呼皇上的名讳，没有人敢这么骂皇上，历代以来，他是第一个。
“臣附议！”
“五马分尸。”
讨伐他的人，要数护国公靳世恩骂得最短长，他春秋大了，他的声音并不算有气势，但在人群中，他年老的声音倒是最有辨识度。
朝臣神采大变，护国公痛斥道：“你做的事死一万次也不敷，皇上这么做已经仁至义尽，你做不到？身为人臣，你莫非不该该永久在皇上面前卑躬屈膝？”
五王爷冷哼一声，说：“他靳莫宁算甚么皇上？他一个得宠的储君，永久没法登上帝位的储君，他为了坐上这个位置，害死了父皇，害死了三哥，毁了父皇的遗诏，他靳莫宁就是一个窃民贼，他不配……”
多年来，反王一党的朝臣早被靳莫宁措置洁净了，西宁是独一他伸不去手的处所，因而养肥了靳莫聪。
他们当年的做法过分极度。
他们君臣间早就筹议好了，要用一纸圣旨将他招来都城，然后给他摆上这场鸿门宴。
“……”
“斩首！”
国公府，呵，国公府。除了靳莫宁本人，受益最大的就是国公府。
“呵……”五王爷只感觉好笑，他看了一眼站在皇上中间一眼不发的靳子衿俄然又笑了一下。
护国公怒道：“只要你交出虎符，就算饶你一命又如何？”
“不不，本王从没有狡赖，本王承认，十几年前，众王造反的时候本王实在同他们一样，一向包藏祸心，本王问的是，是不是只要本王交出了虎符，就能活命？”
“哦？”五王爷看向高坐上的皇上，低笑道：“难不成现在天下已经变了，此靳非彼靳，还是说两靳已经不分你我，护国公竟然做起了皇兄的主？皇兄，你说呢？”
“你……”护国公吹胡子瞪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交出虎符是你分内之事，而你所反的错，证据确实，你休要狡赖。”
“靳莫聪颠倒是非吵嘴，勇于歪曲皇上，臣恳请将之凌迟正法，以儆效尤。”
五王爷似笑非笑的看着护国公，低声道：“但是方才护国公还说本王万死难迟其究呢，现在如何又成了只要本王交出虎符，便能饶了本王一命了？”
五王爷谛视着这些猖獗对本身吐着唾沫的朝臣们，终究认识到他输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