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这一刻,范龙才如梦方醒,天晓得这些楚人,如何变得如此凶悍。
“这些,竟然都是年老老卒?”等主船靠近些,范龙看清以后,声音带着发颤。
又是一轮拍杆打落,近些的十几艘南梁江船,刹时被拍成了齑粉。
“陈九州,你足以自大了,不过,任凭你如何搅混,东楚也难流亡国之运!”
昂首目光所及,尽是烽火连天的气象,厮杀与吼怒,刺疼了耳朵。
……
陈九州神情稍顿,继而暴露豪放的笑容。
霹雷!
“陈相会返来,东楚哪怕打赢了这一场水战,亦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定然会返来,他舍不得东楚。”
“智囊,为何不去相救!陈相可还在那边!”白鸾红着眼睛发话。
“我东楚一无统统,唯有舍生忘死之志,无所对抗!”
“接舷战!”范龙拔刀大喊。
“左虎,时候!”
于正沉默站在一边,不知该说甚么。
最边上的一艘东楚母船,蓦地歪了半个船身。
庞大的惯性,连着东楚母船也跟着狠恶摇摆。
左龙左虎闻声,仓猝跃来,把陈九州扶到一边。
“左龙,是何时候。”
四艘被围歼得奄奄一息的东楚母船,在老卒们的奋勇之下,重新摆转船身,各循了一个方向,往前冲去。
戌时,便是夜色漫天的时候。
“孱羸之国,好大的胆!”
“本都督先前觉得,此次东楚的打击勇不成当,该当是百里挑一的楚人精锐,却未曾想,皆是垂老迈卒。”
“白鸾,陈相让一向不让你们动,便是想让你们留住力量,以全盛的兵威,围歼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