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该去许昌城了。”
一念至此,司马唐重新规复了信心,本来发狠的神采,也变得渐渐舒缓起来。
“收拢柔然人的战马,以及落下的粮草,只等尸身措置结束,便解缆去许昌城的方向。”
早在前几日,他便探查获得,陈九州极有能够,带着一支雄师分开了许昌城四周。很多的部将,都劝他趁机出城,杀伐一波楚人。
他的国,他的天子,都被司马唐毁了。
司马楚满头的银发,忽而在阳光中散开,不平且固执的模样,一时候有些悲壮的感受。
柔然人的营地里,只剩为数未几的守军,很快就被攻破。粮草固然未几,但可贵的是,在柔然营地里,有差未几三万匹的战马,已经是很丰富的收成。
现在,许昌城的战事,已经迟误的太久,持续下去,陈九州怕会生出祸事。如果没有这支柔然人,只怕他们早该赶到了。
“造城梯,伐无道!”
护着幼主长大,借着东楚的权势,复辟赵国……很多很多,让他不敢死,也不能死。
“禀报陈相,柔然王带着雄师,已经出逃两百余里!”沿途探查的标兵,吃紧返来传信。
不过,在这一战当中。不说楚军,司承的魏军,一样是丧失惨痛。本来十几万的雄师,只剩下不到九万人。
“两百余里,真是丧家之犬了。”陈九州嘲笑。如此一来,他便敢笃定,这一回的柔然王,已经算是完整失了士气。
还不如干脆求稳。
西门的林子里,司马楚也没有闲着。这一次,为了共同陈九州攻打许昌城,他尽了最大的尽力。
不管是共同围歼,还是共同围城。即便是现在,陈九州临时分开,他也没有闲着。带着本部人马,打造着攻城梯,以及各式辎重。
陈九州心底有些感喟,司承的友情,当真是可贵。
林堂点头,沉着地接过谍报,缓缓搓开。只看了几眼,他的神采,变得非常冲动起来。
司马唐有信心,借着城高墙厚的许昌城,完整能挡住围城的数十万雄师。
而东楚这边,先前的五万多人马,也死伤近万。算得上是一场惨烈的大仗了。
当然,说是这么说。但现在的司马唐,恨得牙痒痒。好不轻易打下的许昌城,做了天子。这还没两天呢,就被陈九州的雄师围城了。
燃烧的尸坑里,多的是战死的柔然人和柔然战马。
在司马楚的心底,总有一股恨意伸展。
本来二十万人的雄师,到了现在,所剩者不到十万人。在营门之前,即便过了两日的时候,清理尸身的楚魏联军,仍然没有停下行动。
“朕何尝不知。但此番,如果陈九州的狡计,该如何是好。”
“父皇,再耗下去,只怕陈九州便要返来了。”司马严在旁,有些踌躇地开口。
曾经是赵国战神,对于疆场上的诡计狡计,他再熟谙不过。再者,阿谁该死的陈九州,本来就是善于毒计之人。
“司承。”
“不要停下来,持续打造城梯!”司马楚语气凝重。多一架城梯,便多一次攻城的机遇。不管如何,只要有任何机遇,他都想攻入许昌城。将陛下的灵牌,重新放在赵国宗庙里。
闻声陈九州的声音,司承吃紧走来。
但被他回绝了。不知为何,他的心底里,只觉得这是陈九州的毒计。如果出城入彀,只怕整座许昌城,都要完整垮台。
这份谍报,是火线的陈九州,派人急送而来。谍报里说,已经安定了柔然王的祸事,正和魏国雄师会师,一起奔赴许昌城的方向。
如果没错的话,现在的他,便是全部赵国,最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王爷了。在今后,他另有很多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