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得路。”踌躇了会,慕容鹿还是开了口。
慕容鹿沉默了会,忍住心头的怒意,踏步入宫。
“皇兄啊,真有那一天,你该是天下归心了,我崛起不崛起,都不会是皇兄的敌手。皇兄多虑了。”
“皇兄,我返来了。”入得殿中,并没有报胡州的名号,慕容鹿反而是堆上笑容,吐出这一句。
“此番来燕国,皇兄也该晓得我的意义了。我胡州,愿作北燕的附庸,合力对抗东楚。”
“朕记得很清楚,朕的皇弟里,可没有你这小我。”
“如何夹攻?”
慕容盛一时沉默。在中间的董虎,也终究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慕容鹿。
“要不了多久,等陈九州稳住了许昌城的事情,便会攻伐胡州。”慕容鹿现在,已经是直言不讳了。
“不管如何说,你背弃了北燕。”
“说你该说的,说完以后,我亲手将你投出来!”
“兵力是未几,但也充足让东楚用心了……别的,皇兄不要忘了,先前的时候,皇兄的手底下,但是百多万的雄师,仍然攻不下许昌城。这一次,许昌城更是归陈九州统统,只怕南征的话,会变得更加困难。”
“慕容鹿,你谈笑了,我何时要南征?”
“皇兄谈笑,我身子里,流淌着慕容家的血。”
被刁难了大半日,慕容鹿一行人,终究咬着牙入了城。当然,随行而来的两千士卒,都留在城外。只带了不到十人,慕容鹿便被一个老吏引着,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胡州使臣,慕容鹿入殿!”
公然,出于恨意的慕容盛,冷冷展开了眼睛。
“我记得,你的胡州兵力,已经未几了。估摸着,都不敷陈九州一口吞的。”
“并没有造反。”慕容鹿点头,“我分开北燕以后,何时做过愧对北燕的事情。我一向在南面,和陈九州杀得你死我活。”
慕容盛嘲笑,“你是想趁机崛起吧?”
约莫走了近一个使臣,连匹马都没有,才算走到了皇宫之前。带路的老吏,早已经气喘吁吁,幸亏又有老寺人来接引,才算完成了任务。分开之时,又朝着慕容鹿等人,鄙夷地看了几眼。
慕容盛仍然闭眼。董虎坐在首席,一样面无神采。
他很肯定,这慕容鹿,绝非是一个傻子。如果用的好,说不定真能成为南征的利器。
这句并非虚话。他自小生在北平,长在北平,直至在长大以后,才因为复辟卫国的事情,分开了这里。
带路的老吏,转头嘲笑,“我天然晓得你认得,毕竟,你也曾是个燕人。但你现在嘛,却只是一个外使,算不得家里人了。”
殿上,慕容鹿仍然安静非常,悄悄等着慕容盛开口。
那些礼车,在一队北燕士卒的鞭策下,直到了皇宫外,便直接放在了一边,压根没有带入皇宫的意义。
不得不说,慕容鹿的每一句话,几近都把慕容盛卡的死死的。便如现在,龙椅上的慕容盛,已经堕入告终盟的深思当中。
……
“劳烦。”慕容鹿淡淡开口。
殿外,老寺人公鸭嗓般的声音,拖着响起。
慕容盛眯起眼睛,笑着在龙椅坐下。
“使臣入城——”
“如果慕容家的血,你安敢造反!”慕容盛气怒,从龙椅上站起来,冷冷指着殿上的慕容鹿。
慕容鹿神采无惧。
慕容盛怔了怔,仿佛就是如许。这逆种一向都在南面,和陈九州也不是一伙的。
“截粮道,断水源,再身作钓饵,为北燕行嫁衣之举。”
“皇兄错了,人各有志。我只是不想,做个小王爷罢了。再者,若非是皇兄……先前对我赶尽扑灭,我并不想分开北平。”
“既然陈九州是共同的仇敌,为何你我之间,不能摒弃前嫌,共盟灭掉东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