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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九州皱起眉头,“以是,司马唐便是那名外族嫔妃的儿子。”
司马稠并没当即开口,指了指火线的中军帐。陈九州会心,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入了军帐中。
“司马楚?让他入帐吧。”陈九州头都没抬。
“本来……并非是我掌军,但考虑到司马冒昧然出山,我终归是熟谙一些,跟着去也能帮手。这些事情,我已经和陛下商讨过了。”
“如何了?”陈九州顿了顿。
“恰是。”
“我听人说,陈相这几日,便要去讨伐胡州了。”
此人固然贪了些,但能处。
“陈相莫急,此番来寻陈相,是有话相告。”
“此一番来奉告陈相,不过是提个醒,请陈相万事谨慎。”
只可惜,司马稠长于敛财,不长于战事。要不然,多少是个带兵的大将了。
陈九州想了想,“司马兄,你的那位兄长,能策反吗?”
“不成能的。自小起,他最喜好的后辈,便是司马婉。并且,他向来恨透了许昌城里的皇家宗庙。司马婉建立一个赵国新朝,更合他的意义。”
“他说,司马婉有帝王之仪。但那会大师都晓得,司马婉乃是女子,如何能做帝王……猜想不到,他现在是一语成谶了。”
“司马兄的意义,这一回也要跟着去?”
陈九州心底微动,不管如何,司马稠的这份情意,终归是为他,乃至全部赵国考虑的。
“陈相!”司马稠仓猝走近,对着陈九州,便是一个见礼。
当然,也怪不得司马楚的违逆之言。当初在乌沙郡,司马默也是脑筋抽了,竟然笨拙到,中了慕容盛的奸计,导致全军淹没。
司马稠点头,“此次入营,实则是想起了一件事情,特来相告陈相。”
又酬酢了几句,陈九州才告别分开,和司马楚二人,点头感喟地走出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