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于青木讷的模样,修麟炀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除却这些,可另有何瞒着娘舅?”
“萧,萧段。”
也不知,小六下过几次毒了,更不知,毒粉过井以后还会有多大的毒性,但,五莲散这毒不容小觑,此毒只针对内力高强之人,只需一点,再深厚的内力都会涣散殆尽。
伸手,将于青推至身前,“于青,来,见过你外祖父。”
大门敞开,陈伯迈着不太利索的步子出来,仓猝行了礼。
他与束风等人的吃喝,不与府中其别人不异,眼下威胁最大的,还是修麟炀。
只听修麟炀接着道,“此事,萧叔应是早就晓得了吧?”
若非修麟炀当年已然有了权势,力保萧家,这才会留下萧段的性命。
只见他笑着点头,“我的婉清,自幼便是奸刁拆台,率性得紧。上窜下跳的活像只小猴子,便是旁人家的男孩子都比不得她,王爷你是最体味她的,她这般活泼的性子,如何会落得个身子不好,郁郁寡欢而亡的了局?”
修麟炀看着于青,淡然一笑,“看来,本王要带你去拜见拜见你的外祖父才是。”
既然小六跟萧家有干系,那说不定别的一份解药就在萧段的手中。
于青被迫上前,局促行了礼,“于青见过外祖父。”
“婉清死了。”修麟炀在一旁,冷酷开口。
府内的安排,与十年前没多少不同。
年纪大的人,老是轻易颇多感慨。
那张肥胖衰老的脸颊上堆满了褶子,神采蜡黄,一双眼藏在耸拉的眼皮之下,透出狡猾与凶险。
至于阿思,她体内的那点内力,不敷以让五莲散起感化。
就比如眼下,他直呼萧段性命,也是怕修麟炀会脱手,害了他的性命。
只淡淡开了口,“你该称他为外祖父。”
那包被小六下在井中的毒。
可那解药会在谁的手中?
闻言,萧段这才松开了于青,看向修麟炀,点了点头,“是啊,两个月前便遭到了动静,说是身子不好,郁郁寡欢而亡。”
倒是没推测,萧段竟会关键他。
叶开落地行了礼,便是上前搭住于青的脉,半晌后道,“应是燥心散,解药有两种,一种是每月服用,一旦断药,定会暴毙,另一种,则是能完整解毒。”
过后一年,萧婉清便赶上了孤星城,远嫁卫国。
就听叶开道,“另有五莲散的解药。”
“萧叔不必多礼。”
修麟炀眉头紧蹙,“萧家,谁?”
只是萧段从太傅的位置被赶了下来,成了朝中一名可有可无的老臣。
萧段膝下三子,四十岁那年才有了婉清这个女儿,天然是各式心疼的。
婉清的生父。
他不知该如何挑选才对本身最为无益,以是,只能做出看似无益的挑选来。
总感觉,那小我过分凶险。
没多久,陈伯领着修麟炀跟于青到了书房。
修麟炀冷酷着眉。
自从婉清出嫁以后,修麟炀便未曾来过萧府,偶尔在外头遇见,也只要他对修麟炀施礼的份,何曾能听到一声‘萧叔’。
可他实在不懂,面前这个白叟有甚么可骇的。
“你倒也晓得。”修麟炀冷声一笑,这孩子虽是年幼,可心底腐败得很。
“是婉清的孩子啊?”萧段盯着于青,眼里透着光,“公然与我的婉清,有几分类似。”
陈伯是萧府的管家,十年未见,衰老的叫人猝不及防。
一边,是有血脉之亲的萧家,一边是空口承诺的淮南王府。
于青微张着嘴,昂首看着修麟炀,
“未知王爷到来,老臣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萧段上前来施礼,未曾跪地便被修麟炀给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