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会说话，先占着她娘这边，再顺着老夫人的意义帮方姨娘一二，两边都不获咎。
如果只是求别的，那就是一身怂骨头。
“让孙姨娘养十女人的是老爷，不是我，方姨娘早晓得大太太在孙姨娘她们饭菜里下避子药，她要早点奉告我，奉告老爷，乃至奉告老夫人，孙姨娘会不生养，会养了十女人就不放手了吗，没人情愿替别人养孩子！”
她还觉得方姨娘会一向拖下去，拖到女人出嫁为止，到时候女人成了离王世子妃，也不好再逼方姨娘还银子，再加上太太好说话，转头方老夫人多来几次，又哭又闹，老夫民气一软，那钱能够真就没了。
她声音太小，楚离没听清楚，“你说甚么？”
哪怕孙姨娘堵一口气，她也不会把十女人还给她的。
十女人病了，没人惊奇，她才几个月大，北风一吹都能够病倒的年纪，和孙姨娘一起掉进了莲花池，不抱病才怪了。
真的自请拜别，那才是有傲骨。
绕过屏风，明澜就见到沐氏了，她笑道，“我就说方姨娘如何还敢来求祖母，本来娘在这里，幸亏府里今儿没甚么客人来，不然还要觉得祖母在罚姨娘跪呢。”
“舍得还了？”碧珠有些不敢信赖。
说着，碧珠弥补道，“太后怕离王世子和上回穆王府求药似的说没有解百毒的药了，直接给女人下了毒……。”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夸你聪明呢，”明澜咧嘴笑道。
沐氏嘲笑道，“委曲她方家嫡女给人做妾了，现在又要骨肉分离，这么委曲，又有几分不甘人下的傲骨，这会儿跪在院子里，我估摸着是自请拜别吧。”
“做甚么主，又没人委曲她，”明澜哼了鼻子道。
沐氏见了，讽刺道，“如何没拦，也得丫环拦的住吧，方姨娘将老夫人抬出来，又拿金簪以死相逼，之前老夫人有多护着方姨娘，府里的丫环婆子哪个不晓得，哪个丫环敢不将老夫人放在眼里？我由着她来，就是要你们给句准话，她寻死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事不过三，再有下回，她要再以死相逼，我就该如何着如何着了，方姨娘如果然死了，别怪我心狠。”
方姨娘就跪在院子里，那些丫环婆子都该干吗干吗，看来跪了有一会儿了。
沐氏来长松院，是不放心明澜，她问道，“太后为甚么找你进宫？”
他话音一落，屋外就传来方姨娘的嚎叫声，喊姨母，指责顾涉太狠心。
明澜迈步去了长松院。
丑话说在前头，省的到时候再叽叽歪歪，满是她的错。
宿世就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