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不是李总管,他让蒋老夫人进屋了,但是蒋二老爷和二太太没许他们出去。
雪梨捂嘴偷笑,“还能如何措置啊,李总管要送蒋老夫人去看大夫,人家非要进屋,李总管摆布难堪时,幸亏赵妈妈也去了,笑说她能治头晕,拿了根纳鞋底的粗针,要往蒋老夫大家中扎,她就醒了。”
他一刻也不想再见到她。
要不是二姑奶奶事多,她如何会帮老夫人出馊主张,最后扳连本身?
何况补偿那么多,老夫人能不肉疼吗?
真的,那一刻,伯府高低都悔怨没让皇上砍了他们的脑袋。
这话,蒋老夫人听了,只笑了一声,并未接话。
二姑奶奶想留下来小住几日,蒋老夫人同意了,三天后派人来接她,但是老太爷气头上,吼道,“给我滚!”
不过,最后还是老夫人和伯府退步了,别忘了,二姑奶奶现在是蒋家人,蒋老夫人说了,如果伯府真当二姑奶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蒋家就遵循家规措置她了,一天五鞭子抽她个三年五载的!
然后,大太太就带伤和蒋老夫人吵起来,蒋老夫人可不是茹素的,她嘲笑一声,“靖宁伯府老太爷和老夫人还没过世呢,还轮不到你一个长房太太来指手画脚!要不是顾家教女无方,惯的女儿没法没法,还一点东西都藏不住,我蒋家还不奇怪那一点东西,今儿如果拿不到,你们就把我老婆子的尸身抬出去吧!我老婆子无能,护不住蒋家财产,一条命交代在伯府,也算是对蒋家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了!”
他看在两府联婚的份上,不肯意做的过分,但蒋家如果来横的耍恶棍,他不介怀豁出脸去请京兆尹来一趟!
蒋老夫人见伯府态度如此倔强,要寻死觅活,最后老夫人从病榻上爬了起来,王妈妈扶着她去了前院。
这话较着是针对老夫人的,除了她谁会脑袋被驴踢布施二姑奶奶?
只是房契地契还没有交出去,大太太返来了。
老太爷极少发脾气,但是明天他忍无可忍了。
两老夫人过招,那嘴皮子争起来,真的,雪梨感觉她耳朵都跟不上人家说话的速率,听得很吃力。
并且二姑奶奶走了,事情还没完呢,大太太要伯府给她一个公道,她去埋头庵给老夫人和伯府祈福,她前脚走,当天夜里就让人烧了她一半的陪嫁,今后她还如何过日子?
她也是一肚子邪火,她一半的陪嫁烧没了,她成了伯府最穷的太太了!
老太爷和老夫人承诺了房契地契,大太太也横不过蒋老夫人,谁让人家豁的出去,只是一旦开了这口,今后就堵不住了。
老太爷焦头烂额,老夫人悔不当初,但能如何办呢,亲家是本身挑的,当初真是瞎了双眼了。
打就打吧,谁怕谁呢,伯府敢打一鞭子,她就从二姑奶奶身上找回两鞭子,赤脚的还怕穿鞋的?
雪梨巴拉巴拉倒豆子,明澜心道有多少人的大师闺秀都是装出来的,内里小家子气的很,之前有本钱装,现在将那层富丽的表面给撕掉了,底下那层丑恶的面孔也就暴露来了,何况蒋家不在为官了,御史台的弹劾管不着他们了,当然吃的好住的舒坦更实在。
老太爷拂袖分开。
要说蒋家被贬了也好,省的最后便宜了别人!
怕疼的老太太,那模样实在是风趣的很。
说完,她重重的杵了动手里的拐棍,再不说话了。
碧珠推了雪梨道,“看了这么半天,也没说如何措置啊。”
她没把蒋家如何样,蒋家还敢来打伯府的主张?
她撇过脸去,大太太就让婆子来轰她走了,几近是将她拖出去的,想想之前的风景,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