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这一顿饭,吃得甚么味道都没有。

为防王爷大人又拉着她一起“同甘共苦”,一起吃那些没营没养没滋没味的饭食,夏静月费尽了心机给王爷大人做出甘旨又平淡,适口又下火的菜肴。

见韩潇抿唇喝了一口,她笑道:“是吧,不苦吧?很好喝吧?”

除了思疑被王爷大人抨击外,这粥实在是难以下咽。因为这是给王爷养病的粥,只能放一点盐,不能放油,又清又淡的。难吃!哪有她的萝卜焖羊排、红烧牛肉、三杯鸡好吃?

韩潇看着面前如葱白般的手指,低下头,咬住了那梨子。渐渐地坐正,面无神采地嚼着。

韩潇正眼落在函件上,仿佛看得出神,但是眼角余光一向落在夏静月身上,见她抓狂恰好又无可何如的模样,唇边渐渐地出现极轻极浅的笑弧。

看到削好皮的梨子,了然:他这是馋了,想吃梨子了。

夏静月叹了一口气,只好本身亲身去了。

夏静月觉得他怕苦,劝道:“罗汉果是甜的,这茶不苦。”

夏静月看去,上面写着:午膳吃甚么?

身边的两个丫环,初晴受伤了,她又把初雪派去照顾初晴了,没有人手帮手,万事只能本身亲身出马。

王总管白了夏静月一眼,指指他的伤处说:“没见咱家连走路都走不稳吗,如何帮你端茶?”

用刀子切了一小块梨子,她拿起给他:“王爷想吃梨吧?”

“萝卜焖羊排,红烧牛肉,三杯鸡,另有一道醋溜明白菜。”

秋夏季候,润肺清燥,化痰止咳的莫过于冰糖雪梨这道甜品了。

睿王本身又私产丰富,不缺银钱,不管想吃甚么,根基都不缺。

把药茶放在榻前,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他身后,扶他靠着。

本想把碗送到韩潇手上让他本身喝的,可他就是拿着函件不罢休,夏静月只好苦哈哈地亲身一勺一勺喂他。

可看内里包着玄色的枕套,又不敢肯定。

在她的巧手之下,梨子重新到尾,削出一条薄得近乎透明的果皮。果皮均匀得像是用尺子量过的,前后都一样的宽度。

抬手止住了夏静月施礼后,他坐在另一边,目光落在夏静月纤细的手指上。

“我也不想懂。”懂了要挨板子的话,她还是不懂的好。

惨了惨了,王爷殿下这么记仇,今后的日子可就糟了!

夏静月被他盯着有点摸不着脑袋,问:“王爷另有何叮咛?”

当然了,她更没有胆量问韩潇用的是不是她送的菊花枕,万一她那枕头早被他扔了呢,岂不是难堪?

夏静月端起药茶,用手摸了下碗底,没那么热了,便说:“这是用罗汉果、胖大海和金银花等药材泡的茶,喝了对喉咙好。王爷的咽喉在发炎,多喝一些能好得快。”

唉,人就不能做负苦衷!

更令人移不开眼睛的是,她的手指比削了皮的雪梨还要白嫩,雪梨在她的手上,反衬得梨子粗糙了。

她回道:“王爷身上火气未全清,饮食宜以平淡为主,我叮咛了厨房给王爷做了冬瓜排骨粥。王爷的咽喉发炎得短长,喝粥不轻易伤着喉咙。”

韩潇皱了皱眉,写道:“为何你吃得这般丰富,而本王却只能喝粥?”

韩潇写道:“把粥端过来,与本王一起吃。”

夏静月把茶泡好了,放在托盘上,“王总管,你送去吧。”

夏静月端着药茶出来,说道:“王爷身材才好些,不宜劳累,能歇就歇着吧。”

终究碗见底了。

再见王爷大人一本端庄的模样,夏静月只能往他想吃梨子、嘴馋的设法上想。

韩潇这才对劲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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