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夫唱妇随地拥戴说:“是呀母亲,夫君哪儿有钱?您这么说,不是逼着夫君去贪墨给女儿购置嫁奁吗?贪墨罪是要砍头的,午门那边的菜市场砍了多少的赃官您又不是不晓得,您可不能只顾孙女不顾儿子。”

“我儿子娶你之时有甚么家财,我一清二楚,当时哲翰能够说得上是一贫如洗,就连当年你们结婚的二进院子,也是你的陪嫁。但是,十几年畴昔了,二进院子早换了现在有花圃水池的大园子,丫环婆子也每年都在增加。”

老太太侧了侧身,松泛一下,明显坐得有些累了。

另有二孙女的嫁奁,还真当她是老胡涂,觉得真是宁阳伯府出的?宁阳伯府那么多嫡女庶女的嫁奁都办不全,那里管得了外孙女?

夏静月悄悄地抬眼瞧了瞧梅氏,见梅氏神采不虞,偏又未曾辩驳,明显老太太说的不错。不由凝神地听老太太接下来的话。

第20章 争嫁奁

夏哲翰也赶紧说:“是啊母亲,静月又不是梅氏亲生的,哪有让人家宁阳伯府给嫁奁的,这事被人闻声像话吗?”

“你们也别哄我,觉得我老太太过么都不晓得。”老太太嘲笑了几声,锋利的眼睛直盯着夏哲翰,“除了俸禄,你一年有多少来路不明,但又不算犯法的外钱别觉得我不晓得,我内心都稀有。这些钱,凡是当官的都有,只不过看谁的手腕高超,得的多得的少罢了。”

夏哲翰与梅氏的神采顿时丢脸了。

老太太喝了温温正合口的茶水后,慈爱地看了眼夏静月,表扬般地拍了拍夏静月的手,又转过甚面向神采不佳的儿子儿媳,慢悠悠地说:“这五年,固然我老太婆不管事,可也没到耳聋眼瞎的境地。你梅氏,说是出身宁阳伯府,但嫁给我儿子当平妻的时候,嫁奁只要一个庄子,一间铺子,其他珠宝衣料等物加起来不过是两千银子摆布。细算下来,嫁奁总数绝对不超越五千两。”

梅氏再也不敢装漂亮了,老太太话一落,就当即回绝说:“母亲,您说要大蜜斯跟萱儿一起教养,这我接管,刘氏不在了,我是大蜜斯的二娘,就是大蜜斯的半个母亲,都是我该做的。但嫁奁一事绝对不可,萱儿的嫁奁有很多都是我娘家宁阳伯府购置的,我再当静月是女儿,也断断没有让娘家给我继女倒贴嫁奁的。”

夏静月拿过一个靠枕垫在老太太腰后,让老太太靠得舒畅一些。又端起茶碗,手摸着碗边有些冷了,又换了温温的茶过来,给老太太润润嗓子。

这可不是一百、二百两银子的事,如何着也要几千银子,能让夏府伤筋动骨的事,老太太这是要往她心口插刀哪!

老太太淡淡说道:“我是老了,但还没有胡涂到开口让他们宁阳伯府给月儿出钱出嫁奁,我只让你这个做父亲的给月儿办。”

夏哲翰苦笑说:“母亲这不是难堪儿子吗?儿子那点俸禄每个月就那么一点,还不敷一家长幼的开支呢,那里有多余的钱?这些年府里日子过得好,都是梅氏运营有道,统统都是梅氏的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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