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人派势不如人,杏儿清楚若不是看在皇太后的脸面上,他们几个怕是要全死在这里了。势不如人,杏儿只得上前抱起韩聪的尸身,对皇太后说:“媚儿,我们走吧。”

除了法明禅师这位韩潇的老友外,四大禅师中年纪最大,辈分最高的德云禅师恰是韩潇的徒弟。蚩人杏儿见到四大禅师显身,神采不由得凝重起来。他们这边加上皇太后,只要四个妙手,四人在四大禅师手上占不到多少便宜。皇太后固然炼成了蚩人,但她长居深宫,在打斗上几近没有经历可谈,可

四大禅师不但佛法高深,还是武功盖世的世外高人。

“我若执意带走呢?”杏儿气势外放,一股杀气如同本色般向韩潇攻去。

清闲散人就罢了,是皇太后年青时候的恋人,跟着年纪大,两人豪情早就淡了。在晓得清闲散人参与害死女儿,皇太后口中固然没来得及说甚么,但心中已对清闲散人断了情。

天子呆住了。

在安王的一声声催促下,皇太后展开眼睛,眼中的怠倦掩也掩不住,“羽儿,你先把聪儿放下,阿婧的死,哀家会给你一个交代。”

皇太后转头向朝天子痛斥道:“天子,若不是哀家,你焉能有明天?你想过河拆桥不成?”天子神采乌青,气得身子晃了晃,用力地抓着万昭仪的手,这才站稳了脚步。他神采变了几变,沉声说道:“母后,倘若您明天坐那边,甚么都不管,甚么都当没瞥见,交由儿臣来处理,儿臣仍然遵您是皇

太后,大靖最高贵的女人。但是,明天您非要护着那两个杂种的话,休怪朕不认您这个母亲!”

左清羽袖中的袖箭用是机括射出去的,别说安王不懂武功,就是懂也难以回避。

女儿死得惨,她难受,但是要让她一个母亲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儿子死在面前,她也做不到啊!

清闲散人定睛望去,大喜叫道:“姑婆!您白叟家终究来了!”

人间至痛,莫过于如此。

等他悠悠地醒来,已经回到了皇宫,天气也暗了。

左清羽忍下要脱眶而出的眼泪,回身从侍卫身上拔出剑来,指着韩聪的脖子,恨声说道:“要么安王死,要么安王的儿子死,只能挑选一个!”

殿中已点起了烛火,天子转过甚,看到守在床前的万昭仪,哑着声音问:“这个局,你也参与出来了吧?你们都晓得,唯独朕,一向被蒙骗在鼓里。”

万昭仪捧着茶水要喂天子,却被气愤的天子打倒了。她拿着帕子抹动手上的茶渍,低低地说道:“如果嫔妾奉告您,皇太后是个蚩人,您会信赖吗?”

大殿门口,大摇大摆地走进两人。

不等韩潇回话,站在一旁恨了好久的天子大声喝道:“老四!朕给你胆量,给朕拦下皇太后,让清羽杀了阿谁杂种!最好把安王这个杂种也一并杀了!血债血偿,给朕的皇妹报仇,给先帝报仇!”

杏儿眼看没法讨到便宜,且她此来就是救她先人的,现在她的三个先人无恙,便不想跟人拼个你死我活。“看在四位禅师的脸面上,明天我就不跟他们计算了,我们走!”

杏儿嘲笑道:“我俗家也不姓韩。”

面对皇太后的大怒,左清羽没有躲闪,反而从韩潇身后走出来,面不改色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安王必必要死!皇外祖母如果要给儿子报仇,固然来杀我偿命就是。”

但四大禅师都是得道高人,其他的不说,心智之果断非普通人可比,既然决定参与出去,就不会被杏儿的三言两语影响到。

“老衲人,你们是方外之人,莫不成也要参与到俗世纷争当中?不是说,削发人以慈悲为怀吗?如何,明天几位大师要大开杀戒了?”杏儿试图用言语激得四位禅师放弃参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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