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一次,是落溪少有的和婉。
“客倌来得真是时候,以往收摊时面都卖完了,明天刚好还剩最后一碗呢!二位先坐着,我这便给您上面。”老板说着,便将棚中方桌旁的长凳拖了出来。
沉默了好久,落溪叫了声:“老爷……”
“下主要出去,就带两个护从,也不要再往那些三教九流之处跑了。”她不说,严璟却俄然说话了。
落溪说完,这才想起现在她皇弟仿佛甚么主也做不了,要杀本国使臣,绝对是严璟才有权力做的事。她看看面前的人,沉默了一下,这才轻声开口:“老爷,能措置阿谁绑我的人么?”
“我……我……”落溪再没了话,脸上也涨红了几分。
落溪一向盯着锅中,只是一碗阳春面的时候,便觉等了好几个时候。老板将满满一碗面端到桌边时,一眼就看到了她狼狈的模样以及如饿鬼似的眼神,笑道:“客倌饿了吧,正巧我把最后一碗半的面都下了,可够您填肚子的。”
“我想吃面……”落溪看着已走过了近十步的小面摊。这面实在香,回府又另有段路程,落溪实在是接受不住。
“谁说不晓得,他晓得我是女人,厥后我也说了我是公主了,可他还要杀我!”落溪立即反对。
落溪不由有些愁闷起来。这个背着他的人,是严璟吧,到现在为止,他还是她的驸马吧?如何说她也是他的夫人,是他拜了堂的老婆,他就对她冷酷成如许,连她是不是明净之身都不在乎吗?
落溪却闻到了一股香味,并不是其他,只是之前常常能在街上小摊上闻到的阳春面香味。之前,她对这些小摊独一的印象就是脏,现在却因这香味而使得空空如也的腹中又难受了好几倍。
一碗半的面,落溪愣是吃了个精光,乃至连之前看都不肯看一眼的肉臊子也连汤喝了个洁净。
“为甚么?”
严璟却问:“你是公主,如何跑到青楼去了?”
“大瑞现在,并分歧适与交际兵。”又是淡淡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