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暗一就送来了丁元春的密信。

流霜收起密信,“不等了,我亲身前去。”

“妹子,上一次来是阿瑶一周岁的时候,我带来让你看看阿瑶的模样。这么多年了,我这是第二次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时候真快,又十几年畴昔,明天夏季阿瑶就及笄了,你听了很高兴吧?孩子固然跟着我受了很多罪,老天爷保佑,我总算没有孤负你的奉求,阿瑶长大了,很标致、很懂事、很无能,是个好孩子!”

肖文长叹了一口气,“妹子,不要怪我无私瞒了阿瑶,实在当初我也没筹算坦白,只是事有刚巧。那夜,我把阿瑶抱回家,老婆欣喜交集,竟提早策动了。因阿瑶也是方才出世,就谎称是一胞双胎,怕走了风声,生完了阿靖我去才请的稳婆。只因母亲到得早,被她发明了,只能说统统都是天意……”

老板点点头,自忙去了。

一座小小的坟茔,长满青草,要不是前面一块翻到在地的褴褛木板,让人只会感觉这不过是个小小的土包。

流霜心中怒意滔天,久久不发一言。

暗一恭恭敬敬地回道:“昨夜已经送到青龙大街袁记刻坊!尚未有动静。”

流霜看着密信,冲动地站了起来,漂亮的脸上尽是欣喜,眸底灿烂若星,“太好了,终究肯定肖瑶不是肖文和赵娟秀的亲生女儿了!既如此,肖瑶就有八成是姑姑的女儿!”

月色如银,倾泻大地。

“山洞百尺外有一坟茔。”

说完,暗一又指着上面,“也可从上面拉扯藤条攀附而下,直接入洞。”

流霜大手猛地握紧,声音微微颤抖,“可有带字墓碑?”

两人出了明月楼后门,暗一倏然消逝不见,流霜一人信步来到青龙大街上。

流霜颤抖动手翻开,只见上面写着:“肖瑶生母之坟已找到,彻夜半夜可派人随我前去。”

先保命要紧,肖老太忙一叠声地说:“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界山上有一山洞,有女人住过的陈迹!”

男人站在洞口,吼怒的山风吹过,宽袖衣袍烈烈,俊颜冷若天国狂魔,远处群山连缀,空谷幽深,流霜两手握拳,长啸出声:“若我失亲,必覆北齐……”

肖文大手放到了肖老太脖子上,两眼血红,脸孔狰狞,低吼:“你要敢把这事说出去,我就掐死你!”

“嗯,何事?”

流霜坐下,端起茶杯,淡淡地问:“昨夜木板拓本可得了?”

丁元春远远地跟在肖文身后,心砰砰直跳!女人出身彻夜能够发表?

丁元春站在树后,看着这个无助的男人,俄然有些心疼,同时更多的是光荣,肖瑶碰到如许的父亲,也算是老天保佑吧。

说完,回身就走,唯恐肖文真掐死了本身!

“主子,乱石堆后有千年古树,古树与乱石之间藤萝密实,层层藤萝前面有狭小石缝,可容一人侧身穿过。”

流霜大步来到阁房,看着墙上流月的画像,眼眶热热的,薄唇微启,对画中人喃喃自语,“姑姑,姑姑,必然要保佑我!必然要助我!”

流霜望着已经边沿朽烂的木板,脸上煞白、两手颤抖,竟不敢接……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约摸一个时候,肖文借着月光四周张望了一下,住了脚。

杯中的茶喝到淡而有趣的时候,老板终究拿出了拓本和那木板。

肖老太忙保命似的捂开口袋,死活不放,嘴里还不忘骂:“她不是你的种,不就是野种?!”

夜风飒飒,深谷清幽,不远处绝壁狰狞、夜色正浓。

!!

“还敢叫阿瑶野种?!”肖文气得颤抖,伸手去肖老太怀里抢,“把钱还给我!钱也堵不住你的嘴,那就别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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