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倚风问：“女人究竟有何目标？”
“金家父子也在，不过两人离得远，不知有没有看出端倪。”季燕然坐在他身边，“你如何想？”
“是吗？”云倚风放下茶杯，“现场另有谁？”
翌日中午，云倚风单独漫步到厨房，玉婶正在筹办午餐，一见他就眉开眼笑，从笼屉里拿出新蒸的芋头糕，又寻出一小罐桂花秋梨蜜饯，让他归去泡水喝，对嗓子好。
“你当云门主的腰为何细得那般惹人垂怜？”季燕然伸手比出一握盈盈小圈，“都是活活饿出来的。”他一边说，一边又将视野落到柳纤纤腰上，满脸深意，相称欠揍。
午后，季燕然拍门：“云门主，席间那位标致女人，此时正拎着一个大承担站在院中等你，听下人说，她光是新衣裳就带了十几身。”看架式是要卯足了劲打扮打扮。
“略懂外相罢了，谈不上里手。”云倚风谦善两句，又道，“我们这么多人要吃要喝，今后几天辛苦婶婶了。”
漫天鹅毛狂卷，像是要将人间万物都染成纯白。
“她叫柳纤纤，是溯洄宫弟子，不是甚么文弱女人。”云倚风道，“我与她上回见面时，不过点头之交。”
柳纤纤柳眉一竖：“你休想！”
见他眼底光芒微敛，又想起官方有关这位王爷的各种传闻，云倚风便没有再多言。
门口掠过一道碧绿裙摆，云倚风面不改色后退两步，溜得极快。
金满林听到世人的扳谈内容，因而问：“如何，云门主想去会会他？”
季燕然顺势扶了他一把：“可否冒昧问门主一件事？”
金焕跟着道：“父亲上山时也在说，这姓暮的脾气古怪工夫高，大师还是别去触霉头了。”
果然挺和缓，也挺舒畅。
“既偶然招惹，那又何必嘘寒问暖，作出一副热忱模样。”云倚风道，“何况她是溯洄宫的大弟子，体力总要强过我这病人，若非得体贴，也该旁人体贴我才是。”
“好相处。”玉婶道，“那位客人极少说话，成日里要么睡觉，要么待在回廊下赏雪喝茶喝酒，安温馨静的。就是胃口太小，不如何用饭，荤腥更半分不沾。”
“猎奇罢了。”云倚风笑笑，“可贵有机遇同在一个屋檐下，还觉得能共饮一杯。”
玉婶听得欢畅：“本来公子是个里手门客。”
金焕连连点头：“我倒是巴不得不见，这些善恶不分的杀手，向来只能用银子使唤，想交心做朋友，怕是难过登天。”
季燕然却一乐：“既然金掌门身边的位置又和缓又舒畅，天然应当由女人畴昔享用，我还恰好就要坐在这里。”
“有没有所图不晓得，但起码不该图我。”云倚风道，“事出蹊跷，王爷还是多加谨慎吧。”
柳纤纤听而不闻，硬是挤在了云倚风中间。
他说这话时，厨娘刚好端着食盒出去，听到后笑道：“公子若喜好喝，锅里另有。”她身形高壮，手脚利落，一看就是做家事的妙手，这回也是特地被岳名威奉上山，给赏雪阁的来宾们做饭，常日里被人唤做玉婶。
“无妨。”祁冉惊魂不决，“昂首就见一个黑影劈面扑来，还当又是江湖人在打群架。”
柳纤纤面色一僵，将夹起来的猪蹄又丢回碗里。
大雪封住了整座山。
“不辛苦，这里比山下要轻松很多。”玉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着说，“诸位高朋渐渐吃，我还得归去厨房，给西暖阁的客人煮茶。”
……
金焕热忱道：“白梅阁离这有些远，怕不好找，我带祁兄畴昔。”
云倚风哭笑不得，目睹劈面那人另有持续胡言乱语的趋势，干脆在桌下飞起一脚，权做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