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锅…”左慈不明其意，但听后半句，还是能推断一二。遂缓缓走出小庙，一屁股坐在门槛上道：“哼，臭小子休逞口舌之厉！我来问你，你...来此何为？”
“嘁...”自知理亏，左慈没好气道：“贫道只是说像，又没说是，你急甚么！”
“嘿嘿，仙师...这一回，您但是藐视鄙人了。”说着，王毅凡一个回身，谨慎翼翼地从手机中取出那支不着名的中级药剂，亮给他看道：“喏，这就是鄙人所炼，仙师无妨批评一二。”
“诶，您别急嘛！”见左慈作势欲发，王毅凡按住他道：“仙师！鄙人虽对炼丹术不甚精通，但却善于另一种‘炼药术’！嘿嘿...这一者‘炼丹’，二者‘炼药’，想来都有些共通之处，不晓得您...有没有兴趣啊？”
“嘿，这好办！”王毅凡抚掌一笑，将左慈手中的药瓶瓶盖翻开，微微一转，再沿着瓶身悄悄一拨，胜利将之取下，道：“仙师，您往这瓶盖中滴上两滴，亲身尝一尝便是。”
细细辨别，那焦糊味道恰是从异兽的口中飘出。
他想了想，俄然抬开端，省视王毅凡道：“王小子...你最幸亏胡言乱语之前，好好衡量衡量。”他捧起丹炉，指着道：“这丹炉但是用皖公山的‘石髓金精’所铸，浑然天成。纵使锻造丹炉之人稍欠火候，也不成能影响太多的。又哪会有更上一层楼的说法？”
听到这话，左慈较着地顿了顿。暗忖道：莫非...这小子真懂丹炉...
左慈多么夺目之人，就是光算年纪，那也活了两、三个王毅凡之多了。故而一看到王毅凡装模作样的言行，内心当即就明白过来，罢手冷道：“小子，你如果筹算坐地起价的话，哼哼...恐怕是打错了算盘。”
“这药剂...与贫道的《金液丹经》有些近似...”
“那这药剂...”指了指左慈手中的药瓶，王毅凡问道：“您可看出甚么端倪来？”
我就不信你不晓得...
“哼...这晶石瓶倒还过得去...”酸酸的嘀咕了一句，左慈毕竟接过了药剂。
那丹炉底有三足，高约五寸，肚子大得就像鼓气的蛤蟆。只可惜炉鼎之上刻着的异兽并非是“蟾”，倒像是“上古四凶兽”中的浑沌。无眼、无鼻、无耳，有的只是一张大口。
听他说之前，左慈脸上另有些猜疑。但听他说完，脸上的猜疑却变成了思疑，并且带着一丝经验后辈的口气道：“贫道在‘丹道’一途浸淫了数十年，至今不敢言‘善’。而你不过三十有七，恐怕...就算善于，也只是善于一些浅近至极的药理罢。如此...还是不说为妙，免得...丢了面子。”
王毅凡咧嘴，四下看了一眼，寻着一块青石坐下道：“鄙人晓得，左仙师无欲无求。不过，鄙人还是想来尝尝。说不准...这一不谨慎就胜利了呢！”
听到这话，王毅凡哭笑不得，“仙师，您说这话...是何事理？鄙人这支药剂，但是费尽了千辛万苦，集六合之奇珍所炼，如何能够变成您《金液丹经》的产品！”
王毅凡笑道：“呵呵，左仙师如果不信，就当鄙人未曾说过便是。只是这丹炉腹大足短，成丹的概率十不敷一，仙师不感觉华侈药材吗？”
“嘁，痴人说梦...”左慈啐了一句，随后将酒壶一放，右手一翻，取出那只充满焦糊味的丹炉，自顾捣鼓。
“你...”
想着，他不动声色地抽手，从青石上站起家，拱手抱愧道：“呵呵...左仙师别当真，鄙人并不懂丹道，方才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言错之处，还望您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