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夫人应道。
“祖母说的对，是我该罚。”她木然道，发麻的手心已经快没了知觉。
“祖母……”静仪昂首看了眼，摇点头。
待到他再过来时，心中有些庞大，看着面色安静的窝在临窗的大炕上看书的沈静仪，长舒了一口气。
“啪――”
她也晓得，如果林妈妈死了，会有很多费事，可她当时能想到的就只要先救了谢嬷嬷再说。
这一顿打，不冤。
沈静仪挨打的事并未传出来，是以，就连沈琮与沈睿两人也不知。当天送走了他们，沈静仪便在悠然居闭门不出，只要沈楠来过一次给她送药。
等了一会儿，未见反应，老夫人回过甚来，“如何，连你也要违背我吗？”
“你也想受罚？”老夫人瞥了她一眼，见她懦懦地说不出来话，这才转过甚，看着跪在她面前的沈静仪。
“我无事，嬷嬷无需自责，”沈静仪道：“实在，祖母打的对。”她是做事有欠安妥。
可，谁说她不心疼？
“夫人……”阮嬷嬷上前。
老夫人扯了扯嘴角，“都下去吧！”她道：“侯爷返来让他到我这儿一趟。”
阮嬷嬷垂首，“不敢！”
“蜜斯，您为何不说呢？”绿拂心疼地看着她肿得老高的手掌，吹了吹。
她现在，既悲伤，又委曲。
“罢了，”老夫人说道：“都起来吧！”
由着绿拂将她扶起，沈静仪拜了拜，便被绿拂扶着分开。
老夫人点头，她抬手按着眉间，几人纷繁起家畴昔，“母亲？您如何样？”大夫人焦心肠问道。
藤条被呈上来，老夫人便拿在了手里，一旁的沈楠沉默着，捏紧了手心。
“二哥，何时来的，如何不出声？”她问道，命丫环去泡了茶来。
唯有沈楠，盯着她手心的红痕，喉头滚了滚，咽下将要吐出的话。
“刚来，见你看的入迷，便舍不得搅了你。”
期间，她一句话没有说。
沈静仪闻言，抿了抿唇，老诚恳实地跪下去。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们但是怪我太狠心？”
藤条在她白嫩的手掌落下，刹时，便呈现了一道红痕。
老夫人扫了她们一眼，两人见此，乖乖闭上嘴。她看着沈静仪，开口道：“可晓得为何让你跪？”
发觉到他的到来，沈静仪从书中昂首，微微一笑，如若花开。
老夫人咬牙，“仪姐儿，你已经满十四了，为何做事还如此鲁莽？”
“祖母？”她呀然。
她不能再心软。
擦在手内心，倒也凉飕飕的，让本来火辣的手掌舒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