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就是这里,再稍稍用点力。”嘉佑帝舒畅的闭上了眼睛,大略感觉本身刚才的态度并没有安抚到秦皇后,不想让他过于忧心,便开口道:“你若问过罗娘子,感觉她行究竟在过于荒唐,自行措置就是,不必等着朕命令。”
“今儿才腊月月朔,竟然就下起了雪?”措置了一天政务的嘉佑帝从殿内出来,看到内里飘着的雪花,不由停下了脚步,拢了下身上的大氅。
秦皇后点头,“题目就在这儿,安哥儿是我们的心头肉,东宫里之前又没有位分高的女人,新娶的太子妃和侧妃也没有机会下毒,那谁还能对安哥儿下毒?底子没有动机啊。”
“这是如何了?谁惹到你了?”嘉佑帝见秦皇后双眼红肿,不由蹙眉问道。
嬷嬷忙跪了下来,“娘娘是在为皇长孙的事情忧心。”
杜公公忙不迭的点头。
这便是嘉佑帝对劲秦皇后的处所,识大抵,懂分寸,向来不吵不闹,晓得甚么时候该说甚么话,向来不会撩脸子让他尴尬。
秦皇后听了只得抿着嘴唇点点头,脸上的神情却有些怏怏的。
比来这几日,大臣们每天在朝会上辩论,弄的他也有些怠倦不堪了。
对于他的这位皇后,嘉佑帝自认还是非常体味的,秦皇后是个非知识大抵,懂分寸的人,这也是嘉佑帝当年挑选立他为皇后的启事之一。
凤梧殿里并没有关门,明显也是在等嘉佑帝过来。
肩舆里早就放好了手炉和热茶,明显是早就筹办好了的。
秦皇后便收敛了神采,让嘉佑帝躺在她的腿上,悄悄的为他按摩揉压。
进入腊月,气候更加的湿冷,到了傍晚,竟然飘起了小雪,细碎的雪花伴跟着吼怒的北风簌簌而下,让人感觉更加的酷寒。
“甚么?”嘉佑帝听了大吃一惊,“谁敢给安哥儿下毒?”
“陛下,可不能再让这罗娘子再给安哥儿治了呀,臣妾怕安哥儿在她手上再有个好歹,我们可如何办啊?太子可如何办啊?”秦皇后急的眼泪都下来了,拉着嘉佑帝的袖子哀哀抽泣。
嘉佑帝皱了下眉头,沉吟半晌,道:“去凤梧殿吧。”
“不能再想了啊,陛下,绝对不能再让罗娘子给安哥儿治病了,让她交出方剂,让太医们来吧,臣妾信不过她。”秦皇后孔殷的拉着嘉佑帝道。
宫里流言流言向来传的最快,他本日若不去凤梧殿,只怕明日里就会有流言传出,为了太子颜面着想,嘉佑帝决定还是去凤梧殿。
金陵夏季里固然酷寒,但下雪的时候却未几,也难怪嘉佑帝感慨了。
这就是嘉佑帝最对劲杜公公的处所,做事向来细心谨慎,不管他本日去不去凤梧殿,这肩舆他都会一样筹办好的。
杜公公是嘉佑帝的内侍总管,也是他用了多年的亲信,做事向来全面,听了嘉佑帝的叮咛,立即叮咛人抬了天子的轿辇过来。
“好了,就如许吧,先歇了吧,朕这几日被大臣们吵的头都痛死了。”嘉佑帝略有些烦躁的揉揉脑袋。
秦皇后越说越快,越说越冲动,拉着嘉佑帝的袖子,“陛下,臣妾感觉罗娘子就是在故弄玄虚,说不定那毒就是她下的呢,先给安哥儿下毒,再解毒,以显摆她的医术。”
杜公公想了想,道:“哦,有一件事,宋批示使送来了慎刑司的密折,该当是案子有了甚么停顿。”
嘉佑帝眉头皱了起来,明显没想到秦皇后会有如许的猜想。
他措置政务繁忙,有些动静或者折子就由杜公公先帮他收了,恰当的时候禀报给他。
见嘉佑帝出去,秦皇后忙起家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