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帅,他们自称是露台山露台寺的和尚。”禀报动静的军士答道。

灌顶从身上挎着的褡裢里摸出一截竹筒,双手捧着呈给杨素。

“露台山?”杨素模糊感觉这个地名听起来很有些耳熟,一时候却回想不切当曾在何时何地听到过这个地名,遂命军士将这两名和尚带进议事厅相见。

他身不由已地挺身站起,冲智觊抱拳说道:“叨教高僧,是在那边拾得这个漂流瓶的?能带引本帅到阿谁处所去一趟吗?”

杨素将信将疑地从灌顶手中接过那竹筒,拿在手中掂了掂分量,而火线手指间发力,将那竹筒剖为两半,公然见竹筒内塞着一幅绢帛,却不急于展开绢帛去看信的内容,反向智觊问道:“本帅看这竹筒,仿佛被人翻开过,但不知这幅绢帛上写的是甚么?”

稍顷,公然见一老一少两名和尚跟着那军士走进了议事厅。

“这两个和尚没有申明他们是在哪座寺院削发修行的吗?”杨素接到禀报,顺口问了一句。

智觊微微一笑,也跟着杨素站起家,回了一礼,劝他道:“越国公莫急,方才贫僧已经言道,这是小徒灌顶两天前在山下富春江边拾得的。越国公欲寻这位史将军的下落,只需派人溯江而上便可,无需如此心急。”

那老衲抬眼打量杨素两眼,单掌合什道:“贫僧久仰越国公大名,素知越国公实为不世出一文武奇才,适逢越国公率军至会稽平叛,故本日慕名前来一见,越国公莫要嫌弃老衲来得冒昧。”

“高僧是说您的这位僧友――独静梵衲就是萧如水的授业恩师?”杨素睁大了眼睛,望着智觊说道,“倘若如此,处道感念高僧本日来报知史万岁下落之情,想劝说高僧一句:清查‘雁巢’残部一事,现由晋王殿下一力主持,高僧欲保全令僧友之性命,不如亲至广陵去求晋王殿下,处道也可代高僧先带个话给晋王,只是不便私行做主,答允下此事。尚请高僧包涵。”

杨素却听得不甚了了,沉吟着问智觊道:“此人既是高僧多年之僧友,高僧因何会狐疑他会卷入尘凡纷争而不自拔呢?尚请高僧明示个中原委,以便处道它日与此人相逢之时,能如高僧所愿,劝其早返露台,放心修行。”

“削发人不打诳语。贫僧本日登门拜访,除慕名瞻仰越国公的风采,奉告小徒拾得漂流瓶一事以外,另有一事相求,还望越国公成全。”

智觊微微感喟一声,向杨素讲解道:“实是因为此人多年前曾收下一名俗家弟子,现为南陈效力,贫僧担忧他受其徒所累,与大隋为敌,故有此请。贫僧的这一僧友名为独静,是一带发修行之梵衲和尚,他的那位门徒原是后梁宗室以后,名为萧如水。”

杨素从未传闻过独静梵衲的名号,却对萧如水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概因前不久张衡奉杨广之命,来他军中奉告南陈奥妙谍报构造――雁巢的大头领高青莲很有能够就藏匿于南路叛军当中时,曾向他提起过萧如水这个名字,说他是雁巢大护法,曾亲手策划过萧岩叔侄叛隋投陈一事,是朝廷严令缉拿的首要人犯。

“两位高僧本日来见本帅,不知有何告知啊?”杨素不待两名和尚站定,即开口问道。

“高僧但讲无妨,只如果处道能做到的事,无不从命。”杨素因不测埠获得了史万岁尚在人间的动静而表情大好,脱口说道。

“贫僧智觊,这是小徒灌顶。灌顶,将你在江边捡到的那样东西呈给越国公吧。”老衲也不与杨素客气,依言落座后,遂向跟在他身后的小和尚叮咛道。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