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不坏,我穿的很厚,我喝酒了,浑身发热呢!”我说。
我说:“实在,在我的梦里,在我的内心,我想有小我,能够常常对我浅笑;我想有小我,能够常常跟我说说内心话;我想有小我,能够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想有小我,能在我孤傲无助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我想有小我,晓得心疼我;我想有小我,能够陪我一起看细水长流……你能了解我的设法吗?”
我摸出电话,打给了柳月,电话很快接通,传来柳月熟谙的声音:“喂你好!”
柳月沉默了,一会又是一声感喟。
晴儿冲我做了个鬼脸,回身走了。
“乖,听话好不好?”柳月的声音温和下来,像是哄妮妮。
柳月说:“我没有……”
“嗯……”我说。
好一会儿,我安静下来,同时听到了柳月那深深地感喟声,声音很悠长。
现在,我没有哭,却很想哭。
柳月说:“江峰……不要这么说,我不指责你,我晓得,晓得……你的心……对不起,我不能给你更多的安抚和帮忙,我离你太远了……”
“柳月……我……我想你……”我直挺挺说了出来,同时,我的眼泪俄然不争气地迸了出来,幸亏柳月看不到。
比及早晨酒足饭饱散席后,我回绝大哥们的相送,单独走出了堂哥家,走在村里厚厚的积雪上。
我沉默了,一会说:“实在,柳月,我明天好想和你说说内心话……”
我在柳树林里走着,最后坐在内里的一块大石头上,眼神怔怔地看着漫入夜暗中的山的表面,另有那无尽的夜空,内心的愁苦愈发激烈,俄然就涌出对柳月非常的思念,伴随那思念的,是一种想哭的打动。
“吃过晚餐了吗?”柳月又问我。
“我不想归去,我想在这儿坐会!”我说。
我说完这句话,就不知该说甚么,不是不知,而是不敢。我只能听任我感情的积郁和痛苦化作泪水无声奔腾,在这山村的雪夜里,在千里以外柳月的耳畔。
我说:“你在扯谎。”
“嗯……我在!”柳月低声回应我。
柳月说:“嗯……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