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俄然转了话题，让胡二婶愣了一下，才本能地摇了点头：“从没有传闻过。”
那处水域离岸有些远，但出的鱼却味道鲜美，却没想到那日胡老二一网子下去，鱼没捞到几条，倒是捞起个清歌――但此次他们划着船在这片水域转了几圈，也没看到旁的人浮在水面上。
明显还那样当真地跟她说了“有我在”，可转头却留她孤身一人了。
船面上公然有着火炉子，上面放着沙锅咕噜噜冒着热气，胡二婶倒了大半碗乳白的汤，又切了些葱花撒上端了出去：“我们这里就是鱼多，这鱼是今儿早上老头子才钓上来的，我已经煨了好久，你先喝一些暖暖身子，如果饿了炉子那边另有鱼肉。”
但她问了半天，胡二婶也只说前日将她从水里捞起时，周遭只要她一人。
方才还说要送人家女人归去，可这如果然的送她归去，这辈子还能回得来吗？
胡二婶转头望向船尾荡舟的胡老二，有些回不过神――他们觉得清歌会悲伤，却未曾想她那惨白的脸上神采安静，除了目光有些暗淡，并没有多余的悲伤难过之色。
胡老二被烟呛了一口，边咳嗽边等了胡二婶一眼――看，叫你胡猜，被人家听走了吧！
清歌是天界上神，本来是不消食五谷荤腥充饥的，但大抵是因为落空神力的原因，鱼汤端到她面前，肚子还真的咕咕响起来了，因而她也不委曲本身，乖顺地接了下来。
胡二婶看清歌坐在船头愣怔怔地盯着水面发楞，就美意安慰了几句――她自幼长在水边，天然晓得人只要溺毙了，才会浮在水上。
幸亏清歌也没筹算要归去幽州，即便真的要归去，也不会希冀这老两口送她――比起从那里来，她更体贴要往那里去！
但她那里晓得清歌是从酆都过来的，从青州到幽州，隔得何止是万里，他们家这船也就在隐落海里齐截划，不管如何都是去不到幽泽鬼沼去的！
“那么云落山呢？”
鱼汤鲜美，并不带腥味，趁热喝了两口，就感觉身材果然和缓了很多。
胡二婶是个心肠软的，猜想她必然是有亲人一起来的，不晓得遭了甚么不测，现在大抵是想去寻觅寻觅，因而就和胡老二合计了一番，最后还是划着船带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