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两长的威名众臣内心皆稀有,当即又齐声力荐两人卖力此事。
慕云深咬牙不说话,忿忿盯着那些个固执的臣子,脑筋里则在飞速想着撤退之法。
只愿雷家兄弟尽快找到四嫂,助她早日将孩子带返来,消弭这场灾害吧。
“四哥,萧尚书说的没错,你还是先沉着些吧?”慕云敏跟过来,低声安慰了句,又接着说道:“你现在去追,倒不如发通缉令,举国封闭,助四嫂一臂之力。”
“圣上,您本日就算是大开杀戒,臣等也不会让您分开皇宫半步!”
如寒星般的眸里闪过冷意,眸色沉沉的盯着众位大臣,“若朕非要去呢?”
说着说着,声音里已经起了哽意,他牵挂的人,不晓得彻夜过的好不好?
魏国公可贵的没与杨肖吵架,两人齐齐跪在最前头,萧远才跪在人群里,脸上皆是无法,此举关乎全部平朝的运气,由不得他以私论公。
“我淋这点夜露又算得了甚么?”慕云深望着暗蓝天幕,看那弯月披发着幽幽寒光,清冷孤寂的挂在天幕上,低低道:“也不知你四嫂此时到了那边,有没有照顾好本身?石头和丫丫还那么小,身边又没有熟谙的人,也不知早晨会不会哭闹?”
这会儿众臣堪堪将人堵在安和殿,齐齐跪地,拦住了来路,慕云深看着那排到院门外黑压压的人头,院里昏黄的灯笼照在世人在身边,平增了悲壮之色。
“但是她才带了两名暗卫出城,又如何挡得住那些贼人的有默算计?”
“唉……”慕云敏沉沉感喟,又担忧的看着慕云深,忧思最伤神,四哥如果一向这般心结难明,身子如何受的住?可他又不晓得该如何安慰才好?
“臣明白,臣辞职,马上就解缆。”雷泽策拱手点头,只来得及说上几句话便跟着胡安去挑人了,挑好了人,连家门都没有进,就径直出城去追苏沄蓦了。
众臣骇怪,转头就见雷泽策雷泽鸣踏着夜色而来,兄弟俩身上的盔甲都没卸,绕过人群径直单膝跪在了慕云深身前,沉声道:“微臣本日归京便闻此祸事,愿衣不解带,彻夜追逐上皇后娘娘,策应她顺利救出小皇子与小公主。”
“这……”大臣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圣上固然留下来了,但看他现在心烦意乱的模样,估计也没甚么心机来措置政事,这诸多琐事还得要倚靠敏皇子,如果这会儿把敏皇子给派走了,那朝堂上岂不是又得要乱套?
他们都逼得四哥放弃去追至爱之人了,这会儿还不走,是想等四哥再挑刺吗?
“敏皇子,您去也不太安妥。”固然圣上看似已经承诺了众臣的要求,可换成敏皇子去卖力策应皇后,众臣也不太乐意,这下慕云敏也虎了脸,不欢愉的道:“你们如许不可,那样也不可,到底想如何样?今儿就我与圣上,你们本身来挑选,让谁去?”
见有慕云敏在旁陪着慕云深,众位大臣相互对视了眼,皆是冷静的起家退走,并不敢再刺激他,谁晓得他会不会一个想不通,又亲身去追皇后娘娘?
魏国公笑的非常淡然,并不惧慕云深的怒意,淡声道:“臣老了,存亡早已看轻,如果能以一己之躯来换得圣上您沉着下来,那臣甘心受死。”
近段时候来边关看似安静下来,他们兄弟俩这才赶回京中,没想到晚间时才进京,没比及府里便听闻祸事,当即府也没回,又一起赶进宫中。
发通缉令是必须的,可只要想到她划一于孤身与那些贼人战役,慕云深就心如刀绞,想想又恨声道:“都城必须派人去策应她,毫不能让她独安闲外与贼人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