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永儿中了慢性毒，应当是与房里的某样东西有关。”乐菱看两人聊了起来，便插了话出去，苦涩道：“苏姐姐，不是我不体贴永儿，实在是那日老大夫被赶出去以后，老爷又请了滇南的名医再替永儿诊治，也说是暮年怀胎时落下了病根，体虚罢了。”
初闻的确像是气味奇特的熏香，再细闻，便觉此中隐带着丝甜腻的气味，又有股腥臭，闻多了便令民气跳加快，脑袋泛晕，极感不适。
“永儿房里的香，平淡提神为好，你渐渐用别的香换掉长生香，”见鹊虹分开，苏沄蓦才又抬高声音说道：“长生香对生养有害，书香院和铃铛姐妹那边都得换下来。”
“生养？”乐菱是纯善不假，但并非笨伯，想到苏沄蓦方才问到以后为何没有孩子，顿时就白了神采，紧咬着唇浑身直抖，才压下去不久的泪花又涌了出来。
小小的身子又委靡了些，苏沄蓦心疼的抱起他，细声安抚道：“但是你还是好好的活活着上，另有父母和亲人爱着你，现在又碰到了姨母，你要信赖姨母能治好你，好吗？”
“是我太心软，总想着让步一步，终究却害了本身和孩子……”眼看反倒是儿子灵巧懂事的来安抚本身，乐菱顿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确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大夫们并没有说错。”
乐菱顿住脚，细心的嗅了嗅，才反应过来是甚么味道，笑道：“那是大夫人从昭阳寺特地求来的长生香，不但是永儿房里，我房里与大夫人房里皆燃着此种熏香。”
“嗯！”宋天永窝在她肩胛上，重重的点了头，乐菱在中间看得眼冒泪花，哽咽不已，“苏姐姐，菱儿向来没想到这些，让永儿享福，让你跟着操心了……”
苏沄蓦非常迷惑的上前揭开香炉盖，捏了小把香灰细心闻了下，心中便有了数，状似随便的问道：“永儿上面另有两个mm吧，都多大年纪了？”
“训就训吧，孩儿已经风俗了。”宋天永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看向苏沄蓦，“姨母，母亲性子软，常常会被大夫人明里暗里的怒斥，只可惜永儿身子弱，也护不住她。”
乐菱被他满藏刻骨恨意，却又满不在乎的模样吓了一跳，急得就要捂他的嘴：“永儿，你魔障了是不是？这话如果让旁人闻声，大夫人少不得又要来怒斥你！”
“长生香如果有题目，那永儿房里便也不能点。”苏沄蓦笑笑，不动声色的采纳了她的话，“姨娘无病无痛，又正值芳华韶华，这长生香还是省着点用比较好。”
苏沄蓦沉沉点头，并且那人就在月影阁里，只是不晓得是谁。
“无事，刚有沙子迷了眼睛罢了。”乐菱抹干眼泪朝她笑了笑，鹊虹猜疑的看着几人，但看又问不出甚么来，也不好多管主子之间的事情，只得不再吭声。
宋天永听懂了话，垮脸道：“本来我还在娘亲肚子里时，便有好人不想让我出世了……”
乐菱想了下才道：“是在我生下铃铛姐妹不久后，永儿便因风寒发了场高烧，几乎有救过来，厥后大夫人就去昭阳寺替永儿求来了长生香，这些年府里头便一向点着。”
圆润白净的面庞上悔怒交集，眼泪急涌而出：“苏姐姐，我恨她！恨她！”
宋天永说话时，面色安静得仿佛只是说出早就在内心酝酿好久的话罢了。
“娘亲，是那些好人太暴虐，和您没干系。”看着乐菱落泪，宋天永急得就扑到了她身上，苏沄蓦也红了眼眶，点头道：“永儿说的对，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
“等永儿健安康康的长大，便能护住母亲了。”苏沄蓦笑着摸摸他柔嫩的头发，“你说阿谁老大夫说你身子有病，可知他说的是甚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