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却还是非常心疼,“现在公爹不管事,老二倒是个听话的,可惜只晓得舞刀弄枪,老四还小,老三他……不提也罢,这家里朝堂,上高低下竟都要世子爷操心,连个能帮衬的人都没有。常常妾身见了,恨不能替了您去才好!”

文氏上前搀扶林仁明坐下,轻柔地替他顺着背,“世子爷快别想了,又要破钞很多心神,在妾身内心,凭他甚么大事也都比不上您的身子骨要紧。”

他抬脚拜别,只留文氏一人呆呆闲坐原地,半晌才无声掩面抽泣。

“真不知那谢贤老贼是如何想的?等殷九重坐稳了皇位,腾脱手来,下一个清算的就是我们吴越国!陛下竟听信于他,我看也真是老胡涂了!”

她两条细细的柳眉不由蹙在一起,“倒没看出那丫头小小年纪,竟是个如此奸猾的,连我都几乎让她乱来畴昔。只是,她为何要替那贼人讳饰?”

文氏自言自语,“这么说,本日所来之人,竟是飞鱼卫的暗探不成?”

很多时候,文氏都在想,浅显如她,究竟何德何能,竟能嫁给林仁明为妻?

“我闯了祸?”兰亭扬眉,这话从何提及?

文氏身子一软,重新跌坐回椅子上。

看到她的身影,杨梅和山竹立即迎了上来。

“这些年,你上孝公婆,下抚小叔小姑,这些辛苦我都看在眼里,能娶你为妻,是子舒的福分。倒是你,不嫌弃我这药罐,”林仁明长叹一声,“毕竟是我拖累了你,结婚多年,我们也未曾有个一儿半女,倒叫你平白担上个不贤之名。”

林仁明看向文氏,眼中闪过一丝愧色,眼神明灭不定,不过很快又重新归于果断,“本日之事到此为止,我意已决,你就当甚么也没听到吧。”

那个不知,那飞鱼卫就是猎鹰恶犬,一旦嗅到血腥,不撕咬下猎物血肉毫不松口,而她们镇海侯府,竟被飞鱼卫盯上了。

究竟证明,文氏并没有看错人。

林仁明却摆了摆手,“说你一贯多心,你还不信。那丫头不过一个刚进府的小丫环,才十岁的年纪,连端方都还没学明白,又蒙受那般惊吓,如何敢在你跟前扯谎?即便她真成心坦白,也绝对做不到这般滴水不漏才是。”

本来不敢期望,可天晓得那一日,当阿娘奉告本身,她被定下许给镇海侯府世子爷的那一刻,本身心中有多么欢乐。

“飞鱼卫为何要查世子爷,莫非说,莫非说,您竟也是主战一方?您的书房里,到底藏着甚么要命的东西?”

“世子这话倒把妾身给说胡涂了。”文氏不解,既然那贼人不是浅显窃贼,兰亭又没有扯谎,那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总怕这只是一场过分幸运的好梦,不知甚么时候,这梦就要醒来,统统的幸运,毕竟烟消云散。

一起去长房干活,芷兰她们早就返来了,只要兰亭一人被留在明辉堂,杨梅和山竹发觉出不对,去问紫竹她们,她们又都说不清楚究。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说的便是林仁明吧。

“只可惜,妾身毕竟资质痴顽,跟在您身边这很多年,不过勉强能办理内宅,不叫您用心罢了。内里的事,竟是一点儿也帮不上。本日若非您陪着妾身回娘家,书房离了人,又怎会生出失窃之事?”说到动情之处,文氏自责不已,不由潸然泪下。

谁知听了这话,文氏哭得更凶了,“妾身是甚么人,对您这一片心,莫非世子还不敷清楚么?您这话,不是拿了刀在扎妾身的心窝子?”

“好好好,是为夫说错了话,只求娘子消气,为夫认打认罚!”见惹了文氏悲伤,林仁明立即站起来,夸大地冲她作了个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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