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她毕竟一个字也没说,蜜斯是从不听人解释的,越解释她就越愤怒。

香草张了张嘴,想解释,今非昔比,为了节流用度,家里的主子们能卖的都卖了,只留下她和拾花拾叶。

香草笑笑没说话,凝烟眼里闪过一丝恼意。

家吉四兄弟几日没沾荤腥,一见有鸡汤,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几双筷子齐刷刷直奔鸡汤而去。

程氏看着凝烟欲言又止,凝烟只当她还要安抚本身,心想,世上最不值钱的便是说话,甚么用处也没有,是以并未在乎,走到打扮台前想要重新打扮。

凝烟这才对劲的洗了脸,神采也好了很多,不似先前戾气深重。

程氏叹口气,走到床边坐下,抚着凝烟的背柔声道:“你刚才的话实在是伤你父亲的心,你可知你父亲为了你今后能嫁个好人家到处求人给他弄个一官半职好将我扶正,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蜜斯了,到时再给你说门好婚事――只可惜,你犯的错使你父亲的心血都付之东流,贰心已经够痛了,你还要伤他!”

香草面有惧色,忙诚惶诚恐的跑了出去,见凝烟坐在床边哭成了个泪人儿,内心更是七上八下。

迟疑了好一会子,走出房门打了一盆水来,走到凝烟跟前,谨慎翼翼道:“蜜斯,洗把脸吧。”

香草提心吊胆地插了两朵绢花在她头上,思忖了半天,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程氏甚是无法道:“你用假金饰棍骗你大哥,贰内心已恨了你,再把贴身的丫环的心也弄冷了,今后谁还会经心奉侍你?”顿了顿,目光躲闪道:“你的金饰全被老夫人收走了。”

拾花拾叶既要做洒扫的粗活,还要做一家大小主仆的一日三餐,更要兼顾服侍程氏,忙的几欲飞起,哪偶然候包管厨房里总有热水?

凝烟腾的站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扇了她一耳光,一脸恶相道:“这全部屋子都归你把守,你敢说不晓得?”

程氏见了她,格外亲热,拍拍本身身边的席子,道:“乖女儿,坐娘身边来。”

程氏神采慌乱,道:“此中启事也难尽述,东西没了就没了,待你父亲做了官,我们立即为你添置。”

程氏没法,只得好言相劝了一回,满腹苦衷的分开。

凝烟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道:“这就好,才踢完你我就悔怨不已,谅解我当时又怒又悲伤,实在太打动了。”说罢,看着菱花镜里的香草。

程氏用筷子把吉利快意的筷子打飞,道:“这是特地做给你们mm吃的,谁都休想喝一口!”

她挨着程氏坐下。

到了将近吃晚餐的时候,凝烟重新打扮,看着空空如也的金饰盒,神采又暗沉起来。

香草被打蒙了,一手捂着被打的半边脸,不敢信赖的瞪着凝烟。

香草见她问,强笑道:“蜜斯能有多大的力量,踢得痛奴婢?不碍事的。”

她眼睛往打扮台上一扫,金饰盒竟然不见了,顿时动了怒,大喊道:“香草!”

凝烟有点奇特,娘亲固然最疼的是本身,但并不是个热忱的人,她如许有点变态……

程氏切齿道:“我跟你父亲也不肯意!阿谁老不死的想把你往火坑里推,我们毫不会如了她的意!”

凝烟勉强止了哭,将手伸进铜盆里,指尖才一碰到水,勃然大怒,一脚踹在香草的腹部,将她踹倒在地,铜盆倒扣在她身上,衣服全都湿了,她惊骇地看着脸孔狰狞的凝烟。

凝烟听程氏这么说,这才收了眼泪,坐了起来,惭愧地低下头来,道:“这些……女儿并不晓得。”可一想到将要和一个主子订婚,又忍不住扑到程氏怀里痛哭起来:“娘,这门婚事女儿不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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