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与子期于局上销[第2页/共4页]

顾清宁奇特的是,一贯没个正型的钟离在顾青玄面前倒是规端方矩扎眼得很,一派恭敬后生的模样,与他谈天说地,搬出旧事来聊,好似决计靠近一样,暗忖他装模作样,不知他意欲何为。

钟离故作镇静地掩了一下,也变了脸,“伯父认得?”

钟离畅快一笑,点头:“伯父猜得没错,恰是那老贼!我潜伏长安城中这么久,一是想抨击卢家,二是为了查明净氏被灭的本相,一开端我是思疑与卢元植有关,直到卢家被灭,我才看清,谗谄白氏的并不是他,而是殷济恒。”

顾青玄如有所思,伸手向他要过扇子,将扇坠拿到手中细细旁观,很久不语,厥后望向钟离,道:“顾某只知贤侄是出身岭南钟离世家……不知贤侄与前钦天鉴大祭司白如晦有何渊源?”

他对顾青玄的称呼在这一晚间就从顾翁变成了顾伯父,顾青玄对他的称呼也从大祭司变成了贤侄,顾清桓和顾清风也不叫大祭司了直接改口为钟离大哥。

她滞了一下,也不顾念其他了,伸手摘上面纱,暴露受伤的面庞。

顾清风跑去开门,顾清桓追过来,他把门一翻开,前面的顾清桓因为跑得过快没重视脚下,被台阶绊倒了,撞倒了顾清风。

顾青玄又问她:“脸上的伤规复得如何样了?”

顾青玄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两兄弟一眼,把钟离往里边请,回身,若无其事地笑笑,向他解释道:“我不熟谙他们。”

……

“为甚么?”

……

“父亲……”

一局下来,顾青玄甚是欢愉,为钟离鼓掌喝采:“贤侄好棋艺,这棋逢敌手真是一大快事啊!”

“心有他属?不成能!”他是再体味本身女儿不过的,真从没看出她对别的青年侧目过。“不不,这么多年来,多少后生寻求她,她可都是见都不肯人家见一面,弦歌的操行老弟你也晓得,向来矜持有度,怎会与其他男人有干系?她最在乎的也就是你顾府的事了,这一天到晚一趟一趟的跑,心心念念的,与清桓来交常常,还没过门,都差未几是你顾家半个儿媳妇了,哪会有别的心机?”

他举杯回礼:“不敢言敬,幸与伯父共饮此樽。”

“还是弦歌豁达。想来也是,这世上的姻缘,难能件件如人志愿的,伯父是真想你能嫁进我顾家,但……也是清桓这小子没福分吧,不管了,只要能随你心就好。”他叹道。

顾清风本来还没甚么,一听姐姐如许反对本身,内心有些不平了:“姐姐,你这甚么话?甚么叫绝对不成能,有甚么不成能的?弦歌姐姐没准……”

钟离揉着磕疼的下巴,看了下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的顾清宁,恼火道:“甚么人嘛?见到本大祭司至于这么冲动吗?”

又乍一眼看到顾青玄,当即变了脸,忍着疼拘礼:“晚生见过顾翁。”

顾青玄拧眉,思忖道:“诶,老兄,我看弦歌与清桓……这婚事恐怕成不了……”

顾清风摸不着脑筋:“父亲,这关我甚么事?”

顾清风玩心起了,用心逗他,两兄弟打闹起来,在院子里相互追逐。

顾青玄笑了出来,气度开阔,在他面前坐下,拿起一杯顾清宁倒的茶,“以茶代酒,顾某敬贤侄一杯。”

他们未曾想到,屋内的对话,已被屋外的人听去。

“江家的恩典,我们顾家是如何都还不清了……”他感慨道。

拜别时,别在腰间的覆面纱巾滑落,无声地坠在地上。

他将那条面纱拿出来交到顾清桓手里,顾清桓认出这是弦歌的东西,并且面纱上模糊另有已经淡化的斑斑血迹,顿时一阵心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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